"此物唤作飞梭。"武大郎将改良的纺织机图纸展在羊皮上,机括处嵌着《天工开物》记载的连弩零件,"江南布商若肯赊三万斤棉籽,来年开春便许他榷场东首的铺面。"
汴梁城的更鼓声透过青铜镜传来时,武大郎正用炭笔在河渠图上勾出奇异符号。
奉命督查的钦差掀开帐帘,却见沙盘上插满商队旗号,标注的竟是波斯银币与蜀锦的兑率
上元节的爆竹在鹰愁涧炸响时,第一支西域商队踏上了新修的栈道。
武大郎站在烽燧顶端,看着牧民用改良纺车织就的毛毡铺满山坡。
他怀中的青铜镜突然发烫,镜中庆功的篝火化作万千星斗,坠落在新开垦的麦田里——每颗星辰都裹着薄如蝉翼的冰片,那是他在军粮中暗藏的救荒本草图谱。
二十里外的雪原下,沉睡的银锁突然发出嗡鸣。
刻着"长命百岁"的裂痕处,一株顶着冰碴的冬麦正破土而出
青铜镜面上最后一粒冰碴融化的刹那,汴梁城朱雀大街的喧闹声突然穿透镜面。
武大郎望着镜中熙攘人群腰间晃动的钱囊,指尖划过案几上堆积的榷场账簿——来自西域的琉璃盏与江南的丝绸在账册间交织成金线,却在"内地商税"那一栏突兀地断成死结。
"哥哥看这波斯商人献的夜明珠!"武松撞开帐帘带进风雪,掌心宝光流转的明珠照亮了角落堆积的荆湖南路公文。
最上方那份盖着潭州官印的邸报被风掀起,露出半截发霉的米价记录:斗米三十文,竟是边疆盐价的三分之一。
武大郎突然攥紧明珠,指缝间渗出冷光在地图上蜿蜒。
镜中映出三日前洛阳商人跪在榷场外哀求的身影,那人怀里紧抱的钧窑瓷瓶在边疆换了十匹战马,回程时却被沿途七道税卡剥去六成利润。
寅时的更鼓裹着雪花敲打帐顶,鲁智深抱着酒坛闯进来时,正撞见兄长用陌刀削断十二根算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