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重建边疆

断落的木屑在羊皮地图上拼出诡异图案——扬州漕运的节点竟与西域驼队的蹄印重合,却在汴梁城南的虹桥处碎成齑粉。

"取我的铜匣来。"武大郎突然将明珠按进沙盘,珠子滚过标注着蜀锦工坊的泥塑时,突然映出户部存档的商税簿册。

他抽出匣中泛黄的《清明上河图》残卷,炭笔在虹桥商船间重重画圈,墨迹竟穿透绢帛渗入现实,在案几上凝成带铁锈味的黑霜。

五更天传来急报,林冲押送的三十车羊毛毡在陈桥驿被扣。

武大郎抚摸着毡料上独特的双鱼纹,突然扯开内衬露出夹层的《救荒本草》——书页间干枯的冬凌草标本突然渗出汁液,在扣押文书上蚀出"茶引"二字。

"好个茶引法。"他怒极反笑,指尖蘸着草汁在军报背面疾书。

墨迹未干时,怀中的青铜镜突然映出东京城丰乐楼的景象:珠帘后的行首们佩戴的南海珍珠,竟与枢密院存档的军械清单上消失的三十张强弩数目暗合。

上元节的焰火在镜中炸开时,武大郎正用陌刀挑开庆功宴的羊皮鼓面。

鼓槌落地声里,十二州府的商税账册突然无风自动,泛黄的纸页间浮起血色纹路——那图案竟与三日前西域商人展示的拜占庭金币上的鹰徽完全吻合。

"取笔墨来。"他忽然撕下官袍下摆,就着篝火在锦缎上挥毫。

鲁智深凑近看去,却是用靛青染料写着晦涩符号,细辨竟是岭南俚语混杂着泉州市舶司的关税密文。

子夜的梆子声穿透雪幕,武大郎独立在烽燧之巅。

怀中的青铜镜滚烫如烙铁,镜面倒映的银河突然扭曲成运河漕船的轮廓。

他伸手触碰镜中一艘载满生丝的官船,指尖却沾上了现实里飘落的雪花——那六棱冰晶里,竟封存着半片发霉的茶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