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想起那少年人原本英俊的脸庞,被打得如凹地一般变形,突然也有些张不开口了。
也许,可能,他们下手,是有些毒辣,本想先试试逼问那小子,如果他能吐口,也就不费后面的事了。谁知,那小子骨头真硬,死也不肯透露一个字。
和尚又想起自己的委屈来,呼哧带喘地道:“你——你怎么就不懂我们的苦心,我们这样折腾,哪有一分一毫是为自己考虑的?我们能得到什么?我们图什么?一切都是为了‘他’啊!你和‘他’,怎么都非要歪曲我们的用意!世上怎么总有你们这样不知好歹的人!”
戚红药叹了一口气。
她最近仿佛把一年的叹气份额,都预支掉了。
她向万俟云螭道:“要是有人时时对你耳提面命,长篇大论,训导你,告诫你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你是什么感觉?”
万俟云螭想了想,道:“若我年幼,不知世事,全当听长辈教导,就谈不上感觉。”
戚红药道:“现在呢?”
万俟云螭挑了挑眉,道:“那我会觉得,自己被当成了一个白痴。”
戚红药轻声道:“可就算是一个真正的白痴,也绝不会高兴被人当成白痴对待。”
她对和尚道:“你们把自己的朋友当成白痴看待,觉得他无法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是吗?”
和尚跳了起来:“当然不是!谁说他傻了?你别血口喷人。”
戚红药道:“你们是没这么说,不过确实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