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万俟云螭:“如果你受到这样的对待,会是什么反应?”
万俟云螭道:“为了证明我不是一个白痴,当然要反抗。”
戚红药道:“是了,就算那人说得再有道理,也很难被接受——因为接受了这份‘好意’,就跟承认自己是个蠢货,没什么区别。”
有谁心底愿意承认自己愚蠢的?
她目光垂下,轻声道:“可你们真是为他好么?你们根本连尊重他也做不到——你们只是在维护自己内心的秩序罢了。”
和尚颤声道:“你,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根本不了我们的苦心,你,你是小人之心——”
戚红药道:“因为我也经常有这样自傲自大的时刻。”
她简直是彬彬有礼地道:“不过,要是知道自己犯有这病,可能病得就比一些人轻一些。”
和尚气得身体也抖哆起来,气急反笑,道:“要你这么说,世上所有替别人着想的,都是一种病?”
戚红药眨了眨眼,道:“我不敢这么说。”
和尚方冷笑一声,方要开口,又听戚红药接着道:“不过,如果我的‘为他好’,会因他没照做而愤怒,那么,就很难说是谁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