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这院落寂静得就像一座大坟。
从他入屋,到跃出,不过三两个呼吸间,院落已给人占满。
万俟云螭怒瞪和尚:“你们抓住了他?”
和尚目光游移,一时没有答话。
戚红药看着他这表情,不禁心中一沉,脱口而出:“不,他们的目标不是那年轻人,而且,最好的办法,也不会是抓住人严刑逼供。”
“毕竟,”她幽幽地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人,是宁死也不会出卖朋友的。”
和尚也不知是因愤怒还是羞愧,移开了视线。
戚红药其实猜得很对,事实的确如此。
他们是困住了那年轻人,不过,最稳妥的办法,还不是捉住他。
他们做出“竭力”围堵的架势,却还是“一不小心”露出个极小的破绽,叫那年轻人跑了。
戚红药突然道:“戏要做足,要演得像,可不容易吧?要是让他跑得太轻松,他必定生疑;可要是下手太狠,又怕他熬不到地方,在半路昏厥或者死了。”她一面点头,一面道:“诸位真是打人的一把好手,佩服,佩服。”
和尚面皮紫胀,好像血管快要爆裂了,咬紧牙关道:“你以为我们想做这卑鄙的事么?可我们有什么办法?不找到那女妖,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被毁掉?”
“谁叫那小子去保护妖物的?况且,我们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他毁掉的岂止一张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