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泛着寒光,妇人踉跄着爬起来,她额头的血流进眼睛里,可她甚至不敢伸手去抹。
“当家的!”妇人冲过去,她没有武器,赤手空拳,只能用尽全力想用身体把男人冲开。
但她实在太瘦弱了,男人一只手就能制住她,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地。
妇人趴在地上,她被打得头晕目眩动弹不得。
儿子只感觉身下一凉,他被扒了裤子,冰冷的匕首贴着他。
而拿着匕首的人是他爹,是他的生身父亲。
还他吧……就当还他了……
把血肉还他……
“别碰我哥!!!”
柴刀从天而降——
女孩干枯细瘦的手死死抓着刀柄,她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柴房,又不知什么时候摸了进来,她满脸是泪,连一捆柴都抱不起的她此时却抓着那把沉重的柴刀。
男人只感觉头顶有重物落下,但他没有感觉到疼痛。
女孩的力气太小了,小到哪怕手握柴刀也做不到一击毙命,鲜血从男人头顶流下,染红了他的双眼。
“贱种!”男人反手抓住女孩的手腕,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女孩的双腿在空中踢蹬,她双手抓着男人的手腕,可无论她如何挣扎,掐着她脖子的手还是越收越紧,她的脸颊涨红,眼珠几乎要从眼眶内被挤出来。
“我和你拼了!”男孩嘴唇颤抖,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柴刀,从男人身后捅去。
但就和妹妹一样,他的力气也太小了,柴刀也太钝了,即便他用尽力气,刀尖也只是浅浅刺进了男人的皮肉。
“娘!娘!”男孩转过头,明明手握利器的是他,可他依旧泪流满面,“拿麻绳来!勒他的脖子!”
“杀了他,咱们杀了他!我给他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