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斥候送出消息,等朝廷派兵来援。”
“如此,五通县可保。”
县令不懂兵,他越听,越觉得郑校尉的话有道理,一时激动之下,他两步上前,抓住了郑校尉的手,激动道:“大才啊!贤弟大才!”
他双手平举,深深下拜:“如此,五通县交托与君,盼君大捷!”
“五通县百姓只能指望校尉你了!”
“倘若能驱除敌寇,我必上书,求圣人嘉赏校尉兵丁。”
郑校尉也跟着拜:“县令放心,为陛下尽忠,我等义不容辞!”
两人互相对拜,心中所想各有不同。
郑校尉也并非全在哄他,若真要打,恐怕也只能用这个法子。
但这个法子也是在赌,赌自家兵丁的士气。
可五通县内,有多少兵丁收礼了呢?收钱了呢?
如果阮姐不接手这里,他们的钱就是废纸,根本花用不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兵丁们也是人,也想吃饱肚子,也有家人要养。
倘若他和兵丁们对着干,开了城门,兵丁们第一个就要拿他的头颅去投石问路,不少兵丁都在五通县有妻有子,难道他们天生就不爱钱,就爱看妻子灰头土脸,子女衣衫破旧吗?
郑校尉留在原地,看着县令离开的背影。
对这个县令,他其实还有几分佩服。
如今朝堂上的大官人们,还有几个有这样的血气,有这样的拳拳报效之心呢?
郑校尉在心里轻声对着县令说:“非我不愿,实不能也。”
“此番败北,非战之罪。”
只希望那位阮姐,能留县令一命。
这只是个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