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姐的兵打进来,他也能投身军营,怎么也能有个一官半职,只要能立功,就能往上爬,只要能往上爬,他什么罪都能受,什么风险都能担!
这是为他的子子孙孙,为子孙的千秋计!
“郑校尉。”县令看着郑荣,“你身为朝廷命官,可愿为朝廷抗击逆贼,百死不悔?”
郑校尉低头高喊:“为圣人尽忠,百死不悔!”
县令大喝:“好!我大宋男儿血性不改!敲战鼓!好叫逆贼知道,我五通县上下忠勇无畏,誓与五通共存亡!”
兵丁敲响城墙上的战鼓,鼓声浑厚悠长,即便是城墙下的阮姐兵丁都能听见。
“敲得可真好听。”兵丁们抬着头,“跟咱们的不一样。”
同袍也说:“是不错,等打下来了,叫他们教教咱们,没事敲一敲,咱们也学学官老爷,听个乐。”
等城墙上的鼓声渐熄,城墙下的兵丁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再来一段!”
城墙下的兵丁们哈哈大笑,也跟着一起喊:“再来一段!”
“再来!”
“朝廷的仗打得不行,鼓还是敲得不错得嘛!”
“怪不得打不过辽人,原来朝廷的兵都学敲鼓去了。”
城墙上的五通县令脸黑得要滴水,他恶狠狠地骂道:“无耻反贼,人神共诛!”
“一群、一群匪徒!”
五通县令搜肠刮肚,实在想不出什么骂人的词,转头看向郑校尉:“若要驱除敌寇,校尉怎么打算?可有好法子?如今敌强我弱,不可用寻常之法。”
郑校尉:“……”
当着这么多兵丁说这个,真的好吗?
这不应该是机密吗?
郑校尉低着头说:“依我看,这些贼人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看似有模有样,不过东施效颦,哪像我们的兵丁,各个身经百战,以一敌五不是问题。”
“不如开城门应战,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杀完即刻回城再做修正,以雷霆之击,叫他们疲于奔命。”
“您看。”郑校尉说,“贼人虽然围住了咱们,但兵力分散,兵丁一旦分开,再想召集在一块并非易事,自古以来,能迅速听令的兵丁不多,冠军侯这样的将才不是哪里都有。”
“而我们趁夜出城,急出急进。”郑校尉,“则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