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明天收拾行李就走。”
“您就这样躲着他?躲一辈子?”
“宿敌怎么会(能)一辈子不见面,”蹙着眉,靳洵沉声道,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我不是躲。”
“好的先生,这不是躲。”白景挑眉,“那先生就这样放任宿敌成长起来?”
原谅他私下去查了先生不让查的部分,虽然信息被薛小少爷掩藏得很好,但查出来的确实让他这个千岁老人有些大吃一惊。
再加上薛屿和血猎目前有交集。
如果对先生会有不利的话……
“你别想那么多,他不可能是宿敌。”见白景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靳洵脸色有些不太好。
“那薛屿就是另一种可能?”终于引到了目的话题,白景勾了勾唇。
“不可能。”
这一瞬,即使嘴上如此,靳洵内心某个可能却被撬动了一块。
“如此的话,那位祭司说的都是假的?”
这也不可能。
食指轻轻扣响桌面,舒缓有节奏的声音不紧不慢在书房内荡开。
“先生为什么就不试试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终白景打破沉默。
他俩都活几千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大不了就一个童养夫(不是)罢了。
“即便未来成了您的宿敌,他的羽翼也不会比您作为血族的丰满。”
白景所说的话靳洵何尝不懂,只是他一直不敢往这个方向想。
“万一薛屿……”
“先生,在祭司的预言中,他不是毕生宿敌就是灵魂伴侣。”白景叹了口气,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家先生是块木头。
“他反感您今晚的举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