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是他递的,伤口是他划的,厨房是他引自己来的……
沉默了一会儿后,靳洵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楼上黑暗中的薛屿房间,像是压抑着什么。
"白景," 过了许久,男人周身凛冽的气息一松,犹如囚笼困兽,最终轻轻叹息了一声,“把周围清理一下。”
“是,先生。”早在第一瞬意识到血腥味的时候,管家就准备好处理附近被吸引的杂碎了。
有那么一瞬间,白景感觉男人的背影带着几丝游离的颓唐与纠结。
看错了吧,这怎么可能在自己先生身上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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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该搬出去住吗?”拇指紧紧相扣,抵在额头上,男人眼底更是夹杂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犹豫之色。
“先生是在担心身上的符文吗?”
白景从暗处再次出现,抬手随意地理了理起了褶皱的衣领,抛出了疑问。
据他海外的哥哥所言,上次出差去找祭司简直就是徒劳无功,完全没有任何收获。
回答他的是意料之中的沉默。
“等明天他们去学校了,帮我收拾行李。”半晌后靳洵说道。
说话间,他那双原本就略显猩红的眼眸里,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沉色泽。
他害怕以后自己无法抑制住内心对那具流动着鲜活诱人血液的年轻身体的渴望,从而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甚至此时此刻,他仿佛已经能够嗅到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正轻轻萦绕在鼻尖。
“先生对大祭司之前指引的那个杰西亚还有什么印象吗?”
“……窝囊但难杀。”自己找到他后也是熬了十来年才把他弄死。
“还有吗?”
“没了。”话虽如此,但靳洵说得有些不自然。
或者说咬牙切齿。
“那对薛屿呢?”得到了答案,白景继续道。
“我怎么可能杀他。”感觉这个问题有些好笑,靳洵睨了他一眼。
“万一他是宿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