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婴也不甘示弱道:“陶温煦你别太过分了!”
陶晋扬手示意陶温煦别说话,又瞥谢子婴一眼,而后转身面对一众弟子,微笑着开口道:“大家已经听到了,是谢禅目无尊长在先,我可没说他什么。”
堂中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也是这时,有个少年站了起来。
这少年身披白衣狐裘,面容憔悴苍白,容貌却文雅出尘,眼眸深处的温润也从一而终。他温润的少年嗓音缓缓开口,却字字珠玑:“陶夫子,为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夫子未曾做到其中一点,而今是想与小辈较输赢么?”
“你说什么!?”陶晋咬牙切齿地问。
陶晋察觉自己失态,又无意识地拨正了领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看清了任思齐的容貌时,人却是一愣,到嘴边的话也化作了一句疑惑:“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不明所以,但还是微微作揖回道:“弟子任思齐。”
陶晋竟是一愣,随后走近了几步,追问道:“你爹是不是任清冉?”
在谢子婴看来,这王八蛋估摸是记了任思齐的仇,便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警告道:“有本事冲我来!”
陶晋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任思齐,随后侧过身来,冲谢子婴微微一笑,弯腰极小声地道了一句话,才转身走开。
陶晋方才对他说:“别以为在孔铭我就拿你没办法。”
他说完后,还直直走向了任思齐。
谢子婴的眸光瞬间森冷无比,眼底带着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杀意,他倏地站起身,低声嘱咐了洛子规一声,“你看好思齐。”
洛子规则皱眉道:“你要干嘛?”
谢子婴没有回答,只将任思齐按回座位,便大步朝门口走去。身后洛子规二话不说,起身就要跟他走,幸而被任思齐一把拉住了。
陶晋见到谢子婴此举,不禁得意起来,生怕这些弟子听不见,还故意提高音量慢吞吞地道:“谢禅,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谢子婴冷笑一声,毫不犹豫迈步走了出去。
陶晋再次转向众弟子道:“大家已经看到谢禅的态度了,我可什么都没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