臬司衙门后面是安义长公主的府邸,这会儿谢凝用罢了饭食,与谢清音坐在梢间饮茶闲话。
沈继阳已去了紫林大营,现只有谢清音借居在此。
“公主,吴二来了。”门外忽有侍女来禀道。
谢凝命叫进来,说话的工夫,一个中年男人低头躬身入内,上前见礼。
“从你的手下里挑几个魁梧的,去牢里会会今儿新来的那两个女囚,让他们放开了伺候,不要蹂躏死了就行。”
谢清音闻言,抬眸看了看吴二,又看向谢凝,惊惶地问道:“堂姐,你是想……”
谢凝冷笑道:“你不想除掉闻芷吗?我这是在帮你。”
闻芷那个不知耻的娼妇,胆敢拿长宣王来压她,还跟她顶嘴,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是大魏最尊贵的长公主吗?
“可是,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你也太婆婆妈妈的了,对待情敌还要仁慈不成?”
谢清音垂头忖量了半日,道:“堂姐所言也有理。”
谁让闻芷处处跟她过不去?这都是她自找的。
“不过闻芷身手十分了得,普通的男人恐怕近不了她的身。”
谢凝哂道:“这还用你提醒?我早吩咐狱卒在她们的饭菜里下了药,就是头壮牛也得倒下,何况人呢?”
“堂姐高明。”谢清音眉目稍展,跟着笑了出来。
“你去吧。”谢凝摆了摆手,示意吴二退下。
吴二点头应诺,躬身往外退走,急急忙忙地赶往大牢。
他是这里的牢头,手底下有的是血气方刚没碰过女人的青年壮汉,况这种勾当也不是头一回干了,熟练得很。
然而没有等到第二日,当晚三更刚过,谢迟便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安义公主府。
谢凝才盥洗完毕,准备安寝,听闻长宣王到,只得换上衣裳,重新梳了妆,出去招待。
“皇叔这么晚过来,有何贵干?”
她比谢迟还大几个月,仍得唤他一声“叔”,没办法,人家辈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