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随之俯身逼近，俩人呼吸近在咫尺，到了这一步景砚也就停下了，月姜睁着眼睛直直盯着景砚。

“怎么了？”

景砚圈住月姜的手还落在自己的肩上，他带着月姜的手指一点点按在伤疤上。

月姜生怕这种力度把景砚的疤痕抠开了，急的心疼，蜷缩手指。

“景砚，你做什么，一会儿流血了。”

景砚看见月姜着急的不行，眼圈又浮出抹殷红，偏偏笑出了声。

奈何嗓音沙哑，略有凝噎：“从前姜儿心疼完，还会给我上药，我当姜儿这次没那么心疼了，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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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姜怔了怔，不知不觉从眼角滑下滴泪，气嗔：“我倒是手上有药才行，扒了你的衣服看看还不够心疼你。”

“你这算什么意思，猜想我是不是见异思迁，故意问我心不成？”

“我问的是我自己的心，”景砚打断月姜的话，同时也将她的手从肩头拉下来，擦去沾染的污血。

“只要姜儿还心疼我，你总还会回过头来哄我，我心里就知道你有我。”

月姜闻之一顿，微微侧脸，低喃：“我本就心有千千结，不知如何跟你说，你还这样，你若知我许久前就骗了你……”

景砚诚心肺腑道：“姜儿的千千结也是我的千千结，姜儿骗我，不曾知道我骗的不比姜儿少。”

“姜儿骗我的，我知道，我骗姜儿的，姜儿不知，总归是姜儿吃亏了。”

月姜唉叹：“不一样，你想说我其实嫁的不是你对吗，我今天庆幸没嫁安承焕，不然……”

“我说的不是你嫁安承焕的事，”景砚否认。

月姜落到安国这些时日，他就没想月姜还会被自己蒙在鼓中，安承焕必定也会如曾经的自己一样，挑拨自己与月姜的关系。

能听见月姜如此轻松说嫁安承焕不如嫁自己，景砚已经无比满足。

“啊？”月姜愕然，那到底是哪件事，她低头暗思，再道：“月朗不是我亲哥哥。”

“我也知道，从月朗来给你送嫁那时，我就知道了，因为他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景砚再次颔首。

月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