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叶前脚刚走,衣柜的门“吱——”一声被推开,谢长翎衣襟与腰间都浸湿了水迹,是刚才沈昭月紧贴他的胸膛与腰身留下的印记,他踏出衣柜,正准备抬脚走向她时,只听得一声:“二公子是白日里未尽兴,才来的吗?”
女子嘲讽的声音,让谢长翎止住了脚步。
“尽兴”这两字词,不仅贬低了他,更透出了沈昭月的自轻。那股难以言说的酸涩感再次涌上谢长翎的心头,让他备感无措。
“光儿因落水病了。我担忧你,就来看看。”破天荒的,谢长翎第一次与人解释缘由。自从遇见沈昭月起,他便有了许多第一次,唯独因为她,破了例。
听到裴洐光病了,沈昭月略有些担忧,若不是现下这般处境,她定是要多问上两句,以表关怀。如今,她却无力再顾及他人了,“二公子自幼离开谢府久矣,怕是忘了府中规矩。若要拜访,应当先派人通禀一声,再不济也该敲门。”
沈昭月的嗓子因干痛而沙哑,全无之前的娇声柔媚,可听到谢长翎的耳中,他只觉得心疼,若非他提议去南山湖,她或许就不用受这一遭罪了。
瞧着她防备的眼神,只一味将自己裹在被中,缩在角落,将他看作虎狼之辈,谢长翎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明明她也喜欢自己不是吗?算起来,他与沈昭月早已有过多次的肌肤之亲,虽未成正果,但到底是在他面前失了清白。
她是怕,他不负责吗?
如此想着,谢长翎满怀歉意,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的床前。沈昭月扯紧了被子,她甚至暗中摸索到了那藏在枕头下的匕首,自上次发现谢长翎会夜间偷来她的内寝时,沈昭月就暗中多防备了一丝。
顺着她的床沿边上坐下,谢长翎怕吓着她,只将将靠在了床尾处,那双让人畏惧的眼睛望向她,让沈昭月握紧了匕首,小尾指被锋利的刀刃划过,渗出了血迹,可此时她竟是不觉得疼。
“今日之事,我会负责。”谢长翎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我虽无法许你正妻的名份,可日后,我会好好待你。”
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他怎能如此轻贱她?沈昭月脸上唯有震惊与不忿,她不敢不相信谢长翎竟真的说出了这番话,他要纳她为妾,他甚至没有问过她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