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我们县人口不多,所卖的田地也只有百来亩,下官是想着那地荒着也是浪费,索性就卖给余小姐。”何县令也跟着开口道。
“好,本官会派人跟你们去核实情况,那现在我们谈谈另一件事。”看着南桑还在这里,胡文敬就命人将南桑带了下去,实际上就是带到后堂听审。
不多会,有人就提着一篮子东西上来,上面盖着白布,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当白布掀开时众人都傻眼了,居然是一篮子的银子,不,准确来说是银。在郑县令的身后还跪了四五个人,他们就是那矿洞的监工。
郑县令一回头就被这些监工吓了一跳,他们居然被一锅端了,他感觉天都要塌了一般。他正想着,胡文敬就开口问道:“各位县令看看,后面这些人你们可认识?”
其他两位县令回过头看看了又摇摇头,只有郑县令不敢回头看,胡文敬眼神狠狠盯着郑县令道:“郑县令不看看嘛?万一有你认识的呢?”
“下官,并不认识他们。”
都到了这一刻了,他居然还不承认,胡文敬拿出一沓口供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所有人将头埋了下去,“朝堂明令禁止不准私自开矿,可有些人胆大包天,竟敢公然违抗朝廷!郑大人,你可知私自开矿采矿是何等罪过?”
“大人,此事与下官并无干系啊,请大人明查!”
“到了此时此刻你还在喊冤?银矿出现在涟水村你为何不上报?你说与你无关,那这次证词为何都指向你!”胡文敬生气的将证词扔到郑县令的面前。
郑县令看到供词时已经吓得浑身发抖,每一张都出现了他的名字,他想把这些都推给知府,还没等他开口又看到荆州知府四个字,
无奈他只能开口道:“回大人,当时发现银矿时下官就已经报给了知府大人,谁知知府大人并没有将此事上报朝廷,后来他找到下官,说只要将银矿炼化成银子与朝廷下发的银子混在一起放入钱庄,把我们私铸的银子给那些取钱的人,这样来回倒手,到我们手里就变成干干净净的银子。”
见胡文敬没有说话,他又开口道:“这一切都是知府大人要下官这么做的,就连回收百姓田地的事知府大人也是从中拿了回扣,请大人饶命啊!”
胡文敬手撑着额头,一个小小荆州府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而且当初自己到这里来时,还觉得这些地方官们做的不错,他现在真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他连判断都懒得下看了看一旁的顾延修。
顾延修从袖中拿出一卷黄色的东西,他一摊开堂下跪着的人都傻眼了,居然是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荆州府涟水县县令郑伯庸,勾结山匪强收百姓田契,残害百姓,罪不可恕,判斩立决!抄没家产,家眷西北流放三千里!无赦不得回!荆州知府吴则海,贪赃枉法,私自开矿,欺上瞒下,三日后斩立决!”
读完圣旨的那一刻,郑伯庸倒了下去,村民们却是欢呼起来,在后殿的南桑笑了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这就是喜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