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子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李昱白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她和另一位老医者摇着头从于家老二身边站起,她的身后是于家老大的尸身。
于家老大侧身躺在地上,口鼻流血,脸并无中毒的青紫,双目半睁半闭,眼睛还看向堂下左侧的方向。
“大人,那就是之前于知意站的地方。”陈南山往日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此刻一扫而空,干脆利落地请罪道,“属下疏忽了,不知道这毒究竟从何而来?”
李昱白见他满脸失落与不解,便没再说话,径直走到了于家老二面前。
“大人,”老医者见礼后说,“小的无能。”
于家老二也死得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秦夫子上前见礼后说:“大人,死者银针探喉、腹、谷道,均无中毒的迹象。所吃的食物也查探过,并无下毒。”
王汉:“属下亲自提的人,除了属下,再没有第二人接触过于家兄弟。”
那么,毒会下在哪里?
“会不会是他们被带进署衙之前就服了毒?”林武问,“只是到这一刻才毒发?”
李昱白沉吟着没说话,突然快速朝自己那屋走去。
林武赶紧跟上去带路:“于管事被一刀刺穿心口,没法救了。”
他带着李昱白走到房间最里面的柱子边:“就在这里。”
柱子上还有一滩血迹,然而于管事的尸身不见了。
“是不是抬去殓尸房了?”他诧异地问王汉。
王汉摇头:“我一直在守着堂上的于家老大。”
李昱白扫了陈南山一眼,陈南山立刻出门奔向殓尸房。
李昱白打量着房门和房间,又问:“于家老大当时绑在哪个柱子上?”
王汉指着最外面的柱子:“这个。”
“凶手放着最好杀的于家老大不杀,竟去杀了最里面最难杀也最难逃的于管事?”李昱白不解道,“姓郑的呢?”
立刻有人来回禀:“大人,这人还是假冒的,脸上套了人皮面具,已经咬牙服毒死了。”
这是死士。
“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个被绑在房间里脱得精光的,也不是郑副使本人。”
李昱白:“郑副使本人呢?”
“他被人迷晕了,被脱得精光后藏在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