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严父和慈父

韩家父子把这话听的清清楚楚。

韩问天不屑冷嗤:“你家的脸面在一孩子身上压着?到死都虚伪至极,说你假清高还不认!”

“您别说话。”韩枭压着老夫王的胳膊,示意他父王别插嘴。

但韩枭眼眸也是冷的,强忍着没吭声。

听季沧海还要怎么摆弄季清欢。

简直要用英雄主义和道德感把人磋磨死。

季清欢是哪对不住季家。

做的还不够多么。

“...嗯。”在老爹严厉审视的目光下,季清欢很艰难的应了。

可是看到老爹顿时失望的表情,他心里就像被热铁灼着一般,又疼又难受。

季清欢眼眶红透了,垂眼用很低的声音求着:“...爹,我知道您觉得我丢脸,我后半生要跟谁在一起,绝不会影响家里的大业,我跟韩枭可以住山里不出来,不给家里丢脸。”

“我、我和他还打算离开南部,也不踏进京城,天大地大总有我跟韩枭能落脚的地方.....”

“我在外不说我姓季。”

这样行么。

“......”

韩枭指尖攥着椅子扶手,掐的发白。

韩问天脸色很难看:“我就说早毒死这老匹夫什么事儿都省了!季阿元要来我家怎么不行?是谁会亏待他不成!能有多丢人?活几十年了什么没见过,他俩又不是开天辟地头一遭,那猫跟狗都有在一块儿的!老古板,老思想,亏这还是从现代来的,我真是——”

“父王。”韩枭面无表情的又拦。

视线瞥着对面的季沧海,隐约跟记忆中那个总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重叠了。

其实有些话,季清欢可能憋到心里憋死也不会说。

但韩枭是想说说的。

说出来不是为责怪季沧海,是他觉得这些事应该叫季沧海有个新认知。

韩枭说:“季老将军,或是现代的季大海季叔叔,我们都经历过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也等同于经历过两遍人生。”

“你想说什么?”季沧海首次跟韩枭这样正式的对话。

季清欢坐在旁边眼眶红着,身上穿着大红色的礼服。

他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

似乎有种在遇事时优柔寡断,平衡不好自己婚姻和家人脸面,很没有担当、也很不负责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