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比较不会出错的食物是......
“面,”季清欢也笑了,“手擀面。”
番茄炒蛋的面,蘑菇炒肉的面,青菜面。
总之他很会和面。
显然韩枭也想起来那年生辰的长寿面。
他在王宫里醉酒微醺,逼季清欢给他做面食。
当时厨房里的阳光也跟此刻一样好。
韩枭把梯子收起来,挪到廊下:“你答应第二年也给我做长寿面,你骗我,我十九岁的生辰你就没做。”
因为十九岁生辰那日,季清欢在西夏。
他在南部王宫里。
“我后来不是给你补了一碗吗?”季清欢走到水井处,单脚踩在水井旁边的石头上清洗抹布。
“?”刚把梯子放好的韩枭闻言转头,朝水井旁边的季清欢走去,疑惑的问,“你什么时候给我补了。”
“袁州城啊,我去城外军营之前做了一碗面,叫季家军送到你府上,”季清欢拧着抹布又说,“你不是吃完面才深受感动,人性大发的去四锦城给我爹取血灵芝么。”
回想他俩走过来的路,每件事都还历历在目。
“......”
韩枭根本不知道有这碗面。
也并不知道季清欢做的面被韩府侍卫踹翻了,落进街角叫花子嘴里。
“真的?”他怀疑季清欢在忽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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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欢也察觉不对:“你不知道这回事?”
他把抹布晾在水井杆架上。
“丝毫不知情,”韩枭嗤笑,“...好,原以为只有季家侍卫敢胆大包天的不帮我传信,竟然我手下的侍卫也敢私扣我的面。”
所有人都在耽搁他俩在一起。
所有人都没能耽搁他俩在一起。
但韩枭还是气恼:“等回到青源城,我必须把那些侍卫找来问个清楚。”
到底是谁私扣了他的面。
“别想了,一碗面而已,”季清欢不太在意这个,戳戳韩枭的脸颊,“做面的人在这儿呢,我给你做十碗,够不够?”
哼,韩枭必然要查问清楚。
他就不是个能宽宏大量的脾性。
只是此刻不想扫兴。
他捉住季清欢的手握着:“好,那我帮你烧火。”
“韩枭你烧过灶台吗。”季清欢朝厨房走去。
韩枭被他牵着手:“没。”
“其实我也没怎么烧过,试试吧。”季清欢环视明亮宽敞的厨房,视线掠过肉蛋和蔬菜。
韩枭笑着摇头:“我们两个好像来山里体验生活的愣头青。”
“?”季清欢诧异,“你现在才知道?”
以为这些吃喝拉撒的琐事很简单么。
要不是他会做面,他俩能活活饿死在这儿。
韩枭是哪来的勇气敢不叫小厮上山。
疯了吧这个人。
就为了能不被任何人打扰的洞房花烛夜。
...是。
韩枭的小心思,季清欢都知道。
关于洞房花烛夜这件事,他也早有心理准备了。
据说不会很疼?如果有技巧的话。
可是会很羞耻吧。
但明显韩枭很想跟他做,惦记不是一两天了,却因为有过糖葫芦阴影接受不了在下面,季清欢也曾试过硬来,险些被韩枭废了。
所以如果要做的话,只能季清欢在下。
关于自己要在下面这件事,他其实也不怎么情愿,可是俩人都好这么久了,韩枭为他舍生忘死确实动情,关系也该再近一步。
毕竟都是年轻的大小伙子,不可能当一辈子处男。
再说亲亲抱抱的次数也不少。
每次看到韩枭饱含隐忍和祈求的视线。
季清欢都有点心疼。
那就.....
今晚试试吧。
如果感觉很差劲,这就算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如果感觉还能接受的话。
嗯,再说。
厨房里,季清欢弯腰把清凉的水往脸上泼,说不紧张是假的,一想到晚上会发生的事。
他现在就已经感到脸庞发烫了。
但其实——
也是有点期待的。
毕竟彼此是认定了要相伴一生的人,想要探索对方的心都很强烈。
他也在渴望完全拥有韩枭。
建立更亲密的关系。
身后,韩枭目光望着季清欢发红的耳廓。
目光往下,落到他曾拥抱过许多次、正被黑衫包裹着呈现劲瘦线条的腰身。
像饿了许久许久的饿殍。
今晚要开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