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着笑的脸庞漂亮到惊心动魄。
当房门被推开后——
几排木架上,被大红色的鲜艳绸缎铺满了!
两套喜服,红色的喜字灯笼,龙凤双烛,红枣桂圆花生喜糖,还有瓜果点心,十几条挽着喜花的红绸带。
甚至还有一只彩金的精致酒壶,两只金杯酒盏。
这是喝交杯酒要用到的。
“......”
季清欢站在门口打量这一切,眸子怔过之后,隐约有些泛红和水汽浮现。
小主,
他扶着门框没往里进,哑声问韩枭。
“你要干什么。”
“如你所见,不需要任何人的观礼或祝福,”韩枭说,眸底盛满了深情和眷恋,他从后面拥着季清欢的肩,嗓音坚定道。
“我们成婚吧,就我们两个人。”
让山脉和白云见证这一切。
在白云山上办一场只有两个人的喜宴。
关于成婚这种事。
谁不想红妆十里高堂满座,亲朋佳友齐齐到场?
可他们没有。
没关系,他们也并不太需要。
没有任何人成婚会这么简略和清冷。
但对他俩来说——
能有这么一天,就已经实属不易。
两家没有打打杀杀见着血。
两位父亲安然无恙,他们也能随心住在一起。
这就很知足了。
还求什么呢。
于是,空荡荡的山野间。
他俩开始为自己的喜宴而忙活!
“哗。”韩枭挽起袖子在井棚下打水。
从前养尊处优没干过粗活的小世子,此刻看着比季清欢都起劲儿,热火朝天的也不喊累,呲着白牙笑。
打水过程中,他总往小楼里望。
能看见季清欢正拿着抹布,小蜜蜂一样擦拭家具摆件。
这种感觉好棒。
韩枭打完水开始喊人:“我要挂喜绸了!”
“放着我挂吧,你歇一会儿。”季清欢觉得打个水都能累到韩枭,在他心里总觉得韩枭应该被无数仆役伺候着。
怎么能做这种粗活,画面很有割裂感。
韩枭却挑眉:“我不,我要自己亲手挂。”
“好好好,小殿下有用不完力气,”季清欢既心疼又感觉好笑,弯腰麻利擦着家具问韩枭,“哎,你真打算往后洗衣做饭的活儿,全都亲力亲为?”
“不啊,”韩枭搬梯子,新鲜的爬上爬下,朝二楼那人喊着说,“等今晚过后,我再叫厨子和小厮们上山。”
季清欢疑惑的站在二楼栏杆问。
“为什么是今晚过后?”
有什么不方便么。
“......”
韩枭没回答,眸光幽深的笑了笑。
他骑在梯子上喊季清欢来院里:“你过来瞧瞧正吗?”
一枚巨大的喜绸花。
要挂在小楼正前方的门庭底下。
“...往左一点,”季清欢手拿抹布站在梯子旁边,仰头看韩枭比划着的红绸,阳光下的红绸好亮啊,看着看着他眼眶就又有点湿润,“嗯,再左一点.....”
韩枭问:“够了吧?”
“不够,”季清欢笑着嫌弃他,鼻音有点堵,“你行不行啊,下来让我挂。”
韩枭信心满满:“我行啊,这点小事能不行吗。”
很快就把喜花挂好了。
他俩站在梯子旁边,仰头看绸缎喜花。
季清欢说:“我们要成婚了。”
“新婚快乐,季阿元。”
简简单单一枚挂在山里的大红色喜花,他俩却看的眼眶发烫的很。
没有任何宾客,但就是要成婚了。
“感觉像做梦一样,季清欢。”
“要不要我掐你一下?”
韩枭闭眼:“你手轻点儿。”
“......”
季清欢没掐他。
季清欢站在大红色的喜花下面,抱着韩枭的脑袋往额头亲了一下。
“...季清欢。”韩枭嗓音发颤,睫毛是湿的。
不对,不能哭。
今天是他俩大喜的日子。
“唔,”季清欢把泪花儿逼回去,转头看看厨房,他刚才瞄见厨房里有好多肉食和蔬菜瓜果,“快说,你午饭想吃什么?”
韩枭破涕为笑:“请问您会做什么菜呢。”
俩人都基本没进过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