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静默了一下。
“我说,”老韩王措词半晌才问,“...你原配夫人去世都二十多年了,你就没想着再娶一个?当几十年的老和尚啊。”
季沧海:“?”
手中刨花儿的动作都停住了。
老韩王说啥呢,这些话是该他问的?
又疯癫了吧。
愕然之后,季沧海膈应着回了一句。
“你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叫什么话,本王是关心关心老朋友,”朋友俩字说出来,韩问天自己也觉得别扭,“咱打了半辈子,是不是也怪亲近的,啊?”
彼此都对各自家里了如指掌。
变相的也是互相了解。
“哎呦,”季沧海更膈应的头皮发麻,忍不住直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快说吧。”
莫非是想给他塞几个妾室示好?
不需要。
赶紧滚蛋。
“...你说,这人与人的感情啊,这...那也,很难说啊,是吧。”韩问天着实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磕磕巴巴半天,怎么说都难受的很。
最后忍着恶心问——
“老季啊,你说这男的就非得跟女的在一块儿吗。”
为了儿子真是老脸都丢完了。
膈应的很。
“......”
“?”季沧海惊得后退两步。
一边防备盯着老韩王,一边往柱子上蹭了蹭肩头的汗。
他纳闷儿:“你这老东西是不是脑子坏了。”
说啥呢这是。
“哎呀跟你说话真累人!”韩问天也感觉臊得慌,心烦的很却又不能直说,干脆站起身,“不聊了,走了。”
说完就拎着鹦鹉转身离开。
逃一样的步伐。
“???”
季老爹更是一头雾水,皱着眉直挠额角。
到底咋回事儿啊。
古怪的很。
摇摇头,接着刨木花儿。
*
隔天傍晚。
吃了晚饭之后,季老爹躺在帐篷外面的竹床上纳凉。
心里盘算着儿子大抵这两天就能回来。
手边摆着闺女亲手做的窝窝糕,不时往嘴里填一块儿,舍不得吃完又怕放坏了。
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就听脚边草丛里有动静。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