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罢了。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不知。”宋徵抬眼望他,眸光锐利了几分,淡然的笑着,眼中客套而疏离。
知他的意思,玄墨开口想要解释,“鹤安,你误会了…”
宋徵将食指放在了唇上,示意他莫要再说,“好友一场,你自重些,下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瞥见桌子上的饼,玄墨如深潭的黝黑眸中也堕过一丝阴狠,掠过一丝不甘。
凭什么…
玄墨的拳头紧了又松,唇角抽搐了两下,又讪讪的扯着笑,“世子慎言,本王看你是有些失了分寸,鹤安应当时刻记得上下尊卑才是。”
宋徵知道,玄墨是在怪他扫了他的颜面。
可正因为他是皇子,也不能说觊觎就觊觎他的人。
千防万防,没有防到他。
“这次的事,本王便不计较了,知你性子不羁,可莫要再有下次。”又将茶水一饮而尽,玄墨起身便准备离去。
只是离去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伸手便拂落了那盘槐花饼。
宋徵仍是一动不动,薄唇轻启,“来人,送祁王殿下。”
玄墨一走,齐玉便开口了,“祁王殿下不知何时转了性子,从前与世子也是很要好的。”
宋徵敛眸,淡淡的开口,“天家皇子,如何有义。”
从前是他未曾好好了解他罢了。
“对了,定制的婚服如何了,送来了吗?”了了一桩糟心之事,宋徵又想起了明日的大婚。
齐玉笑着开口,“早就到了,不过公主殿下似乎也送来了一件婚服,自然是不及世子亲自定制的好。”
“公主送来的,哪有本世子亲自定的好。”
想起明日的婚礼,宋徵心中还是隐隐带着期待,毕竟,站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世子连凤冠霞帔都是亲手做的,待时蓝姑娘之心,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
齐玉打趣着,想起宋徵亲自做凤冠的场面,心中也是感慨。
宋徵没有接话,只是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
虽说明日危险重重,可是他还是想为她亲自做凤冠霞帔。
众人只知他待她好,只有他自己知道,时蓝的出现亦是救赎了本无欲无念堕在深渊里的他。
她既要这玄越死,他替她杀了又何妨?
他便是要以这江山为聘,给她最盛大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