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中了世子新研制的药,听东宫的下人说像是时不时魇住了一般,举止有些疯癫,但是下人们不曾留意她的异样,只觉得她是受不了被太子抛弃,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宋徵似乎有些不太满意一般,流畅的下巴微微扬起,语调散漫的开腔,“看来这药药效还是不怎么猛,竟只是时不时发疯。”
“世子为何不直接命人杀了她罢了。”齐玉有些不解。
“齐玉,你要知道让一个人身败名裂永远比杀了一个人更为痛苦,那种既没死又像死了的感觉,折磨的人抓心挠肺的,才真正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宋徵的嗓音低沉磁性,说的轻飘飘,又恶劣地拖长了语调,似乎又变回了以前的腹黑模样。
齐玉颔首,心中只是觉得自家的世子还是如从前一般未曾变过,只是在时蓝姑娘面前才会有些人情味。
齐玉说着,眼中倒是明白了些什么,“那看来世子是不用属下派人动手了。”
“你以为,太子是那么好糊弄的,侧妃与人私通,多大的丑事,只怕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宋徵唇角轻勾,看着齐玉,眼中也露出了微微赞赏的眼神。
这次假他人之手小作惩戒,既是除了木红梅,也是对玄昭的敲打罢了。
“世子,祁王殿下来了,就在观心堂,请您前往相见。”正要说着什么,前方便来了个婢女相告。
宋徵挑眉,“哦?这么快便来了,齐玉,去准备些茶水点心,祁王爱喝雪梅茶,哦,对了记得,要有槐花饼…”
齐玉颔首,便下去准备。
玄墨看到宋徵来时,他已换了身衣裳,一身月牙色长袍,腰悬墨玉,还系着一只图案奇怪的香囊…
缓缓走来,谓是濯濯如潇清风,轩轩如月朝霞,玉树瑶阶,风姿净骨。
他总是这般,光风霁月之下,藏着深沉的心计。
玄墨想着,面上挂着笑意,“甚少见你穿的如此素净。”
宋徵勾唇,拂袖坐下,“我也甚少见殿下穿的如此,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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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看向自己,绣金嫣紫罗兰云袍,袖口处镶着金线祥云,腰佩玲珑白玉,细看,那镶着玉石的流苏也是镶着金丝的。
齐玉为玄墨上了茶水,雪梅的茶香飘进了鼻尖,他修长的手指搭在青花的杯盏上,淡笑着,“还是你懂我。”
“你来不仅仅是为了讨杯茶喝吧,御锦宫的雪梅茶可不比明襄侯府的差。”
放下手中的茶,玄墨开口,“你我相识快二十载,你的行事作风我自认为也是很了解的。”
知道瞒不过他,宋徵也不打算瞒着,“那我这分寸可是拿捏的恰到好处?”
“为何。”
玄墨的话语刚落,齐玉便端上来一碟槐花饼。
瞥见饼的那一刻,玄墨唇边的笑意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