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于理不合。”
玄墨走近了一步又问,“于什么理,哪里不合?”
时蓝往后退了一步,“司蓝与殿下云泥之别,不敢生妄念与殿下做朋友。”
玄墨轻嗤,“那明襄侯府呢,宋家的门第也不低,为何你与宋家便如此好。”
“殿下误会了,我与宋家也…不甚相熟,从前只是承蒙宋家公子们照拂。”
她还是未曾卸下心防,说的也都是托词,玄墨暗自叹了叹气,抬手便从她发髻之上取了一支簪子,开口道:“便用这只簪子做礼吧。”
玄墨拿的正是宋徵送她的茉莉花簪...
时蓝有些为难,思忖片刻将头上的追云簪取下,递给了他,“殿下,这只是支寻常的簪子,不如这追云簪贵重,况且这追云簪也是极美的。”
本也是随意拿的,见她有些不舍,他倒是有些好奇了,打量着簪子他道:“这追云簪的流苏繁琐,没有这支素雅。”
“殿下还是考虑下吧...”时蓝也不说什么,就怔怔的看着他。
虽然她与宋徵断了,但...她也说不清,可她不想将这支簪子送人。
见她实在不舍,玄墨也没了逗她的兴趣,将簪子还给她,“追云簪也好,素簪也罢,也得看戴在谁的头上才是,如此,我便收下了。”
时蓝颔首,“多谢殿下。昨日之事…”
她的心思玄墨自然明白,抬手晃了晃追云簪流苏,“你不必担心,谢礼在此,既收下了我便不会多事。”
时蓝放下了心,“既如此,司蓝便告辞了。”
“凌风,好生送司蓝姑娘。”
时蓝出了御锦宫便知道玉佩之事虽已经告一段落,心里暗自庆幸,未曾看路,与前方而来的小太监碰个正着。
时蓝吃痛,刚想说些什么,手中便被塞了纸条,而后小太监又慌慌张张而去。
今夜明襄侯府,要事相商,事关宋泊荣。
送信之人是个生面孔,时蓝并不知道是谁,是谁给她的信。
是宋徵吗?
时蓝疑惑,侯府的下人她几乎都认得,可是个脸生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