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安,鹤安?”明襄侯府听松居内,宋深连着叫了几次宋徵。
宋徵有些心不在焉,回着他的话,笔上的墨却已染了宣纸。
宋深见他心神不宁,又道:“这幅落霞神山图,大哥儿时见你,你便已经不是这等水平,怎么心不在焉。”
宋徵放下手中的笔,只道:“抱歉大哥,等改日,弟弟自会亲自将这幅画作好送来。”
“罢了,好些日子了,你这副模样,有些像淮知之前的模样,可是又为了那女子?”
宋徵不语,低垂着眸子,长睫覆下阴影。
宋深观察着他的神情,可那夜的信让他不得不放在心上,他犹豫着开口,“你对她是认真的吗?若是她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你还会如此为她失魂落魄吗?”
宋徵狐疑的抬头,“大哥此言何意?”
“只是打个比喻罢了。”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种感觉正折磨着我,日夜难安。”宋徵已无心去想他的话,失落的模样都落在了宋深的眼里。
宋深像是犹豫了很久,之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这边时蓝高价得了把折扇,带着扇子来到了御锦宫。
玄墨见到她倒是有一丝讶异,放下了手中的书,“倒是稀客。”
时蓝将手中的锦盒呈上,“我知今日是殿下安排的好戏,特地寻到了上好的折扇,想赠与殿下,聊表心意。”
玄墨起身,来到她面前,拿出扇子,打开一看,“确是一把好扇,可是怀山先生的落笔?费了些功夫吧。”
时蓝颔首,“殿下满意便好。”
玄墨勾唇,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可是,我并不想要这个谢礼。”
时蓝疑惑的望着他,他分明挺满意的...
“殿下想要何物?”
“为何你总是这般冷冰冰的模样,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时蓝有些茫然,她的性子冷淡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能...生来如此吧。”
“若是可以,也可将我视为你的朋友。”
时蓝愕然,她从未想过要同玄墨做朋友,更何况他是皇子...骨子里流着和玄越一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