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语知道他想显摆,看他这得意的小样子,只觉得可爱,不禁也起了逗弄之心。
“以前连水经注都要说成水红主的人,现在竟然连金科玉律都说出来了,不得了不得了,啧啧。”
李宴齐对自己的心尖尖向来没脸没皮,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胸脯子都挺起来了,嘻嘻笑道:“还不是娘子教的好?”
杜若正在一旁站着,林雁语脸皮子又薄,被他这句臊的脸颊发烫,忙羞涩的看向杜若。
李宴齐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
“你当日在春风苑落难,非说这丫头给你松绑,你承她的恩情,托我给她赎身,又央我给她些银两度日。我按照你吩咐的去给她赎身,又给她五十两,谁知这丫头竟然不干,非说要跟我家去为奴为婢。”
说着,李宴齐眸光闪烁了下,继续看着林雁语说:“你知道的,我最烦这些个丫鬟侍从了,你脸皮子薄,有这些碍眼的在,还有个什么趣儿,就直接让人把她送来五龙寨了。之后给忘到脑勺后,到了五龙寨王振龙跟我提起,我才想起来。”
林雁语被李宴齐豪放的言语,激的脖子都红了,气得伸手暗暗去掐他,轻声说:“要死了,有外人呢!”
她正自顾羞恼,自然没发现杜若垂着的脸颊,竟晕起一丝红晕。
只听杜若说道:“李爷去的时候,陈妈妈正逼我挂牌接客,我被逼的实在无法,已经松口答应了。如果不是李爷及时赶到,我还不知道要落到什么境地,这份天大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只愿为奴为婢,侍奉李爷与夫人左右。”
李宴齐有些不耐烦,一摆手道:“别,可不用谢我,要谢你就谢我娘子吧,这些都是她吩咐我去做的。”
杜若霎时脸一僵,随即笑道:“是要感谢夫人,也要感谢李爷。”
林雁语着眼去打量杜若,见她面色红润,脸上神色也不似在春风苑时,那般麻木不仁了,心中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不用谢,这也当做是你帮我松绑的回报。”
李宴齐从托盘上拿过药碗,端到林雁语面前,催促道:“好了,先喝药吧,再不喝要凉了。”
林雁语伸手要去接那药碗,孰料,他竟用勺子舀了一口,细细的吹凉,递到了她嘴边。
林雁语脸噌一下红了,她羞赧的看一下杜若。
按理说,这种时候,一般人只怕要避开了,但杜若与她对视一眼后,也只是将脸微微垂下。
李宴齐见她迟迟不张嘴,有些不耐的说:“怎么?不愿意喝你夫君亲手喂的吗?他们还等着我去议事厅议事呢,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