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十三道:“殿下是想说,陛下懂这个道理,也在乎大魏子民的生死存亡,只是一旦有了取舍,只要另一方是陛下更在意的人,那么老百姓就会被毫无犹豫地牺牲?”
“父皇对二皇兄……甚好。”李寿苦涩一笑,“孤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如若没有孤,又或者孤无法活到登基的那一日,那么父皇一定会择选二皇兄登基。此结果,不会有变。”
“殿下这般笃定,那定然是不会有错的。”孟十三顺着李寿的思路想下去,随后提出问题,“那殿下告诉夭夭,略阳水患之事,殿下打算怎么做?还有朱知县,及其一家,殿下既是先容他跟着殿下自略阳悄然进京,后又亲自在陛下跟前求得能暂留于京城的恩典,那么接下来殿下又要如何安置朱知县与他一家老小?”
“略阳水患一案,孤既是重提,还亲自到略阳暗访取得实证,那么不管父皇认不认,孤都不会放弃。”李寿接着道出自己的打算,“灯山坍塌一事儿,孤与你想的一样,亦认为此中可大做文章,继而让背后的二皇兄暴露出来。正如你所言,一次不成,那便两次,筹码叠加,叠到足够的火候,孤便不信父皇还能压得住。”
孟十三露出笑容:“殿下英明。”
“夭夭,此殿内墙前,就你和孤两个人,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如何?”李寿狭长的双眼微眯了眯,眯出荡漾着的一条波浪曲线。
长相生得好,也是十足的诱惑。
孟十三于心里默默嘀咕完,而后也学李寿笑得把一双眼眯成一条细缝:“殿下想问夭夭什么,直问便是。”
李寿道:“咱们先撇开你刚才列出来的这三件事儿。”
“好。”孟十三同意。
“先说说,前些时候你上青北山,说是上香,实则是为了直上道观后面的坟丘,对吧?”李寿问。
孟十三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