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艰难。”孟十三说道,“此事儿虽大,却也已经过去这些年,再等等亦无妨。待目下之事都了结,我会亲自查,查它个水落石出。”
还曾氏一个真相,也算替原主尽孝了。
“那你目下之事,都包括哪些事儿?”李寿问道。
孟十三竖起葱嫩的手指头答道:“一,灯山坍塌之事。二,略阳水患之事。三,查清我梦到的墓埤坟丘主人身份之事。此三件事儿为大事儿,必须有个结果,除却此三件事儿,还有一些小事儿,我便不与殿下啰喽了。”
李寿听到孟十三不和他啰喽其他小事儿,不禁失笑:“你当真是比孤还要忙。”
“还好,还好。”孟十三小得意地答道,“我的日子,确实过得甚是充实。”
“灯山坍塌一事儿,与略阳水患一事儿,背后都与孤的二哥脱不了干系。”重提起略阳水患一案,李寿的眉心紧锁,似是有散不尽的郁郁,“父皇执意保他,孤就算是跪死在御书房,亦改变不了父皇的主意已定。”
“火不够旺,那就再添一把火,让火烧到足够旺,旺到足以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火舌的燎原。”孟十三直视李寿,“殿下不必为此忧愁,陛下乃是为人父,人心又是肉做的,难免狠不下去手。”
“你是想搭上灯山坍塌之事,与略阳水患一案并起,双头齐进,给父皇压力?”李寿亦有此打算,而灯山坍塌之事,也确实是一个机会。
只是他没有想到,她竟是与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便是添头,那也得有足够的份量才行。”孟十三认真地说道,“灯山坍塌一事儿,同样有多名无辜百姓而亡,不管是被压于灯山之下狠狠砸到,还是去岁略阳水患洪灾夺走的略阳百姓的多条性命,都在用性命向陛下诉说着——君,当以民为天!”
“父皇自是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是……”李寿迟疑了,他还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夭夭,他是孤的父皇,打小他将孤当大魏储君来培养,近在咫尺,日夜相伴,已过十数年之久,没有谁比孤更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