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ion⑦·讲和?你在开什么玩笑?!

深渊专列 狐夫 3243 字 2个月前

前言:

我是军人,我会坚守使命。

——德米特里·卡尔贝舍夫

——

......

......

BT101阵中是马岭乡城进入丹秋国的险地要害,它被当地人喊作刘家峡,也是本次攻坚克难的重中之重——敌人的指挥中心就在此地。

在航空兵战机编队的支援下,快刀合成旅的攻势好似热刀砍牛油,与这深秋时节的狂风暴雨一起粉碎了马岭乡城的守军,参与本次攻坚行动的一千四百四十五位战士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却没有一人阵亡。

是的,你没有听错,或有攻坚团队的战士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重伤濒死,但他们总能找到机会逃出生天。

在这种信息不对等,装备不对等,响应速度完全处于两个时代的情况下,这些百战精兵的求生意志强得可怕,这是傲狠明德用尽全力向犹大挥出的认真一拳。

敌人的邪恶巫术灵能魔法在雨夜环境难以施展拳脚,哪怕拥有仙丹加持的恶咒魂威,也会因为视野受限索敌机制等等硬性条件受到削弱——在攻坚队伍三三制分组策应的作战条件下,再怎样强大的癫狂闪蝶,也敌不过巷战三秒援护法则,在交叉火力和精准投弹的折磨之后迅速化为一滩碎肉。

原本攻山行动定在正午,克罗佐元帅却临时改了主意。

阳光对于这些授血怪物组成的精英兵团,是一种天然削弱,原定计划是白天攻城,但是连续四天的暴雨让铜河水位上涨了十三米。原本要从西北侧翼进入马岭关卡前方洼地原野的队伍遭遇了山洪天灾,浮桥也没办法搭建,规格稍小一些的河中舟根本就过不来。

这也许是守军的策略,是灵能者在求雨作祟。

但是在克帅眼里,这不是什么坏消息,反倒是天赐良机——

——既然敌人不喜欢在白天打,那么就陪他们在夜里打。

选在夜晚执行攻坚任务的作战计划就这么诞生了,这场暴雨不光给摩托化炮兵队伍和野战连带来了行军困难,也带来了原本停驻在仙台府港口的福熙号航母——只有在这种水深条件下,它才能来到如此深的内陆河流。

敌军几乎没有反应时间,他们猝不及防,对于快刀合成旅的攻山行动一无所知,刘家峡的守将刚用过晚膳,嘴里的贡品还没嚼烂,与家族血亲聚在一桌,兴高采烈的讨论着守关策略——吃着人肉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雷霆2000火箭弹给炸了。

前十五分钟,这位神通广大的仙人门派一宗之主,还在暗自欢喜,还在为灵光佛祖的重生感到喜悦。

他与两个侍妾说起这马岭要塞坚不可摧,如此天险绝不可能攻破。

他与老态龙钟的家族太奶说起,这几日山林野地见不到一个人影,再熬上半个月,就要入冬,到时候大雪封山,没有后顾之忧。

他又和三岁小童,与即将服用仙丹的曾孙讲起兵法——万一打起来,丹秋国大后方还有万亩良田,丹南火炮厂和丹东机械厂都有神兵利器,再怎样守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那攻城掠地最忌讳的就是用人命堆砌出来的胜利。若是傲狠明德的战将不识趣,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到时候吃尽苦头了,这些不识好歹的窝囊腌臜都是自作自受,要客死异乡!

可是现如今,此时此刻刘大将军从一片废墟里爬了出来。

他丢了半个身子,胳膊也叫反坦克子母弹炸得粉碎,脑袋上全是窟窿,意识模糊颓废濒死。

他的颅顶还有一只漂亮的赤狐耳朵,那是他身为仙人的证明,是他的蒙恩圣血仙丹造化。

再看这刘家峡里城寨府邸,已经静悄悄的,晚膳摆了十六桌宗族宴席,如今活下来的或许只有他一个了!

他甚至不明白是谁在打他,混沌卵还在团练兵营,前线发来的消息有巨大的迟滞性,要逐级汇报层层传递,从攻坚团队开始摸底渗透,到正式打响第一枪,这些明暗岗哨的传令官要跑断腿,跑到通信驿站去拿仙丹喊话——

——这种现象也是克罗佐元帅能够预料到的。

马岭乡城的快刀战情指挥中心有十六颗混沌卵作为信息扰乱的工具。

对于守将来说,持续了一个多月的“假情报、假烽火、假狼烟”,这一切已经把他们搞麻了。

领地周边的密探斥候对兵营据点的破坏骚扰就没停过,偶尔作为发信收信的重要通讯工具,混沌卵传来的声音却不可信了。

战前三十多天,光是靠这种假信息诱杀的驻防士兵就超过了一百八十多人。每天都要死五六个边防巡逻。

犹大返回丹秋国以后,根本就没时间给他爬科技拉电网,更别提什么电话线——两个月之前,他压根就没想过广陵止息能打到他家门口来,脑子里没有这个概念。

死神的镰刀架上脖子,这位会盟领袖终于明白,自己是大难临头,天大地大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逃走吗?往哪里逃呢?

离了[天授],毁了达格达之釜的约定,他就真的一无所有,只剩下最后一条命了!

小主,

在夜晚十一点之前,斧锋山的第一关卡已经彻底沦陷。

这座山城每一个岗哨,每一处碉堡都塞满了尸体,火焰和子弹带走了无数条生命,或是负隅顽抗死不投降的敌兵,或是来不及逃走的授血宗亲,快刀合成旅一鼓作气砍下了一万两千余颗脑袋,被爆破物和炮弹轰炸致死的,无法清算人头的目标更是不计其数。

光是山头高地据点各处的军旗,就有三百多面,加上兵乱中士气崩溃逃走的敌人,这次守城兵员的具体人数和战情指挥中心估算的差不多。

到了后半夜,兵团各部组别在满目疮痍的乡城清点人数,倚靠在残垣断壁之下歇息休眠。

马奎尔医生所在的七班抢到了头功,希区柯克士官长提前回了战情中心,要把任务和敌情都讲清楚,随时更新敌兵装备,随时报告敌人动态,继续为下一场战斗做准备。

按照战略计划,后来跟上的快刀合成旅轮替备战队伍已经向生产区郊野行动,他们要在三天之内彻底摸清入关之后周边八十到一百二十公里的范围,与最近乡城村镇中的众妙之门兄弟们接上线。

如此反复渗透侦查,骚扰破坏,查打一体,再到攻坚环节,这支军队充满了能量,似乎时时刻刻都在运动。

枪匠为首的无名氏精英兵队伍在刘家峡发现了敌军的指挥将领。破破烂烂的城寨府邸之中,还有不少金银珠宝和兵符玺印,这些东西能够证明俘虏的身份。

这位授血贵族也变成了本次战役中为数不多的活口——他活着坐上了刑讯椅,被一台军车押送到战情指挥中心接受审问。

他失了双腿,单靠一只手撑着铁笼,尽量保持平衡,不至于让脑瘫病变的脑袋砸在车架上——他已经奄奄一息,再也没有伤人吃人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句话,央求司机帮帮忙。

“英雄...”

“英雄...”

“您帮帮我,我是...我马岭乡城,丹秋国余大统领戍边威远将军——我叫刘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