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兹里抬起一只蹄子,“琐屑,现在你的幻形灵们被极电(Static)手下的小马监视着,但他没有派小马去研究你,他觉得你太渺小了,不值得在你身上浪费他的时间,所以他没有给你足够的食物,你会死在他的照顾下,他也不会研究你。”
“但他的儿子乐思(Study)已经花了一些时间对你的情况进行研究,极电鼓励了他,这使乐思远离了家族纷争,极电也不用担心他会陷入危险,但乐思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独角兽之一,如果他不为一些风流韵事而憔悴,他早就在这里了,然后你就可以……”埃兹做了一个蹄势,用蹄子转了一圈,一边会意地看了她一眼,“你还记得怎么勾引小马吧?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因为你的曾经是男性?”
琐屑眨了眨眼睛,张开嘴,又闭上了,然后她笑了。“你……你在开玩笑吧,他是极电的儿子?”她抬头看着天花板。“我猜……我猜他没有任何理由到地牢来,实验室都在几层楼上。”
“这样你就得在监狱里多坐几天,我来救你是因为你不仅可以利用他逃跑,以后还可以利用他做点什么。”埃兹站起身来,回应着琐屑的笑容,“我不应该低估女王的力量,但我真心希望你休眠得更久一些,琐屑,知道我父亲是女王有点让我感到困惑。”
“我宁愿永远和莱利在一起,”她低声说。“但女王并不是永生的,你却是。”
埃兹转身走开了,把空托盘浮在她身后的空气中,“再等几天,琐屑,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离开了。
几小时后,高涨的信心和重新振作的精神又开始消散了,留下琐屑独自一马,她再次感到寒冷,她重新垂头丧气起来,最后一丝等待埃兹回来的希望破灭了——埃兹没有帮助她逃跑,但埃兹让她看到了希望。
几天过去了,然后,琐屑第一次听到没有穿着沉重靴子的马蹄声从大厅里传来——一匹没穿盔甲的小马来了,他停在琐屑的牢房前,当他说话的时候,他听起来就像琐屑那样沮丧和空虚。“就是你了,嗯?神奇的会说话的野兽?”
琐屑想无视他的声音,要不是她发现了他的沮丧和痛苦,她本来会这么做的。这是她错过的另一种东西,另一种感觉它会永远存在,并从她身边被夺走的东西。*埃兹,让我们来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女王。*
她抬起头来,看见乐思站在铁栅栏后面,他穿着全黑的西装,尽管这衣服很不合身,他的鬃毛凌乱异常,腰带上没有按极电要求的那样佩带匕首,他看起来一团糟。
“是的,”她回答,她的声音有点成年女王的奇怪回声,要么是她长大了,要么就是狭小的牢房里产生了回声,仅凭一个词很难判断,“是我。”
乐思好学在冷漠的灰色迷雾中游弋着,然而就在琐屑说话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冲破了浓雾,几个兴趣的火花出现在了琐屑身上,“我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在跟我开一个很大的玩笑,这些年来,我们家一直在监管着那些被发现的野兽,但我们从来没有发现过会说话的,当你说话的时候抬起头来——我想看到你的嘴唇在动。”
她服从了,多半是出于冷漠,她只是不太想打架,“那得多谢你们非常关心我们,你们让我们吃了一辈子尸体,我们当然会发育不良,变得疯疯癫癫。”
他笑了,显然很满意,“好吧,那我就见鬼去吧,这竟然是真的。”他听到了她说的话,但他什么反应也没有,“我父亲说他在你睡觉的时候给你检查了三次,即使是他最有天赋的法师也无法解释是什么咒语能让你能像小马一样说话,甚至神话里也没有答案……”
琐屑打断了他,“你知道,这并不是事实,”她不再懒洋洋地躺在小床上,而是坐直了身子,把重新长出的鬃毛从眼前拨到脑后,它不停地落在琐屑面前,她只能不停地捋着鬃毛,“物种上,我更接近盖斯勒(Gesler),如果你认为我是一只动物,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当然,盖斯勒,为什么我没想到盖斯勒?一个伪造的木偶可以和创造它的法师共享他们的思想。”当他开始研究一个学术问题时,琐屑感到乐思身上的迷雾消散了一些,但尽管如此,他心里仍然感到痛苦。
“这也是错误的,”她说,“如果你父亲的法师们没有想过用‘塞拉斯蒂娅的凝视’这个魔法,那他们一定是一群废物,你的研究将在十分钟内完成。”
乐思好学笑了,“当然,神话中的生物建议我们使用古老的魔法,这个发现可能改变世界,用这个咒语看穿灵魂是很容易的……”他说到这里时,眼睛突然睁大了,“野兽怎么会知道这些?”他不等琐屑回答就匆匆跑过了走廊。
小主,
琐屑听着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他笑着回来了。
琐屑感到他现在真的很好奇,她感觉到一丝感情从她的喉咙里流了下去,这太少了,以至于她几乎没有发现,即使是针对幻形灵的哪怕最微弱的情感,琐屑也能把它转化为力量。“是的,你是在我们的工厂里长大的,你的批次是…10A,看你的铭牌,你甚至还不到四岁——就你的发育不良而言。”
*他在听我说话吗?*“别浪费时间了,‘塞拉斯蒂娅的凝视’只是个入门级的法术,我曾训练过幻形灵工蜂如何施法,就像你已经看到那样,这些幻形灵已经笨的无药可救了。”她慢慢地说下去,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了,“等等……乐思,你是说……你们家经营着孵化幻形灵卵的‘工厂’?我还以为你们只监督我们干活呢!”
“是的,自从我祖父以后,国王赐予……”他猛地往后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从警卫那听来的吗?他们还说了什么?”
“没什么。”她站起身来,抖掉毯子,她慢慢地走向牢房的门口,走得很慢,琐屑怕他跑掉。小马可能很害怕幻形灵,她不希望他逃跑,乐思的同情心是琐屑黑暗的生活中的第一缕阳光,“我有一种方法来检验我们熟悉的理论,乐思,你可以检查一下我的神经系统,我要把一些尾巴穿过栅栏,你可以把它带回到楼上的实验室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