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卿仔细咂摸了一下这句话,突然就有点上火——

敢情这货赖着她就是觉得跟她在一起很放松?

那,那个吻又是什么意思?

鹤卿差一点就要问出口,又生生憋了回去,就好像一旦问出来了,她就输了,与溯光之间的关系,也就不再平等了……

溯光再次向鹤卿伸出了手,笑得魅惑而诱人,“来吗?师父。”

鹤卿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的静谧了许久,才抬眼看向对面的人,用如蚊鸣一般的声音说:“溯光,若有一日,你发现我不再有趣,且同那些人一样,将你视作浮木和精神依托,你还会希望我陪着你么?”

溯光眉心微敛,似是仅做预想就已感到不适,甚至能看出几分疑惑。

鹤卿见状,眼神一暗,不由得扯着唇角摇了摇头:“你的答案,我知道了。”

鹤卿提了一口气,果断道:“现在告诉你我的答案——我拒绝。”

溯光的面色冷了下来,却仍旧保持着那与生俱来的,因睥睨而显得足够淡然的优雅:“是我说得不够明白?”

“不,你说得很明白。”鹤卿说:“你希望有一个能和你一样精神力强大又独立的人,来分享你的肆意,你的洒脱,与你一起享受与天斗的乐趣。你说的‘陪’,就只是‘陪’,仅此而已。”

溯光双手抱怀点了点头,不解的侧了侧头:“所以?”

“而我,”鹤卿少有的明媚一笑:“其实是意志力薄弱,精神力也不够独立强大的人,你之所以会觉得我有趣,都只是因为,我并未钟情于你。”

“……”

“我对自己的心上人,可不会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