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溯光这样聊了一通后,鹤卿突然明白,作为永远只是旁观而不会参与的神,溯光了解人心,却又不了解人心,身为人的复杂感情,他根本不会有。
他也许甚至都分不清自己对她是占有欲,还是情意。
意识到这一点,鹤卿有一点点的难过,因为即使她不愿承认,可面对自己的心,她无法欺骗——
她的确,是对溯光动了心。
但在这一点点的难过被鹤卿压下后,她反而又生出些庆幸的感觉来——
还好只是动了心,在克制之下,自己并未陷得更深,她相信只要稍微有一点时间与空间,自己就能很好的将这段不该萌芽的感情,彻底扼杀在摇篮中。
行动从哪里开始呢?
自然是从,破坏溯光对她的印象开始啊。
于是鹤卿说:“我对自己的心上人,可不会是这个样子。”
果不其然,溯光听了鹤卿这通自我剖析后,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效果奇佳。
只是,变得这样快,鹤卿多少还是会有些失落,便走到岸边面朝三途川,故作轻松的说:“好在你对我的误解,及时解开了,没耽误你太多的时间。”
“……”
不知怎么的,当溯光听到鹤卿说“并未钟情”时,胸口会有些发堵,而当鹤卿又提到“心上人”后,那种阻滞之感更是引得他心脏酸涩难忍。
此时,鹤卿不愿陪他这件事,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他更在意的,是鹤卿的“心上人”。
溯光有些吃力的按下那些让他感到诡异的情绪,轻声道:“我虽知道人心易变,但你……我不认为你是会因心上人,而放弃自我的人。”
鹤卿煞有其事的挑了挑眉:“那你就太高看我了。”
溯光目不转睛的望着鹤卿的背影,似是在考量她话里的虚实,片刻后,溯光蓦地轻笑了一声,说:“正好,我早就有意与你换个身份继续,那不如就让我来试试好了,若你真让我感到无趣了,我便放你走。”
鹤卿暗自咬牙,横眼瞪着溯光,满脸写着“人言否”,但好在她理智还在,继续跟溯光打太极:“这种薄情的话你都说得出来,那我更不可能踏进这三途川了,总得留条后路。”
溯光唇角微扬:“你是觉得,我护你不住?”
“你觉得你护得住?”鹤卿抬头望着还未离开的乌云反问,又说:“神是不死不灭的,我可不是,就算你想让我给你一个机会,顶着这玩意儿,还不能让我考虑考虑?”
溯光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