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狗狗祟祟说小话的时候,春闱榜上有名的几个举子也陆续赶到。
他们一来便眼睛很尖地瞧见了自己的卷子被张贴在贡院门口,脸色一变之后便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毕竟都是这一辈学问最顶尖的几个,心中对自己的行卷自然很有把握,也不怯于叫旁人来传阅评判。
因此也只是稍稍变化了脸色之后,便瞬间恢复如常,上前去与相识的举子或者考官打招呼。
对待这几人,考官们的态度缓和了很多——毕竟都是有真才实学的,过了今日这关,到了殿试,不论排名为何,这几人将来是肯定会入朝为官,与自己等人做了同僚的,就算未来很可能有什么政见不合的地方,倒也不必急赤白脸地对待人家。
这几个举子的到来叫人群起了片刻的喧嚣。
很快,便有人叫嚷出声:“怎么林会元还没有到?”
“难不成她真的......”
黄眀见状顿时一喜,拉着一旁的袁举人:“你瞧,我就说那小娘皮定是怕极了,不敢来呢!”
袁举人到底读书多一些,斜斜看这表妹夫一眼,沉声道:“那也不一定,这种年轻......才子,大多恃才傲物,她又有谢皇后撑腰,是专门最后一个来,叫大家等她,打压众人士气也不一定。”
“可就算最后一个来,她又能改变什么,难不成做了大轴就能叫她从女儿变成个男子了?”黄眀不屑一顾地说道,“依小弟看来,姓林的就是怕了,未战便生了怯意,这一回咱们赢定了!”
见袁举人的表情并没有跟着变得欢喜起来,黄眀带着几分不服地说道::“表兄这是不信我说的话么?”
“你大概是不晓得,表妹夫我啊,小时候身子不太好,父母请来大夫给我治病,好不容易治好了,那老东西竟说我将来会子嗣艰难......连我母亲都说要不将来从兄弟家里过继一个算了,可我偏不认命,说了一定能有孩子的,你瞧我现在,与刘氏连育两子,我这嘴啊,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