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父慈而女孝,他哪处慈过,又何时慈过?”谢珝真理直气壮地插着腰道,“生而不养还有违大盛律法呢,还想叫人家孝顺?呵,没再追究这桩罪责,已经算是放过他一马了!”
听着谢珝真的话语,皇帝突然发现一条新思路——这收缴了荆郡侯的封地,但他的爵位还是开国世袭的啊!
养一个勋贵,尤其是世袭罔替永不降爵的勋贵,对于朝廷来说,还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呢。
想到此处,皇帝双掌一合:“许氏,咳,许小仪年幼孤苦,父亲、嫡母皆是不慈,所幸的是她如今入宫为妃,品级在身,不必再去受那一家子的磋磨......”
谢珝真直觉皇帝是要作妖了——这男子,作起妖来可比自己厉害得多。
果不其然,皇帝突然摆出一张悲痛的脸,深情款款地执起谢珝真的手与之相对望:“可朕每每思及许小仪受过的种种苦楚,就心中痛惜不已,那荆郡侯夫人在宫中都敢责打她,又岂知朕的爱妃在被抓进刘家家中,非法禁锢时,受过多少的委屈啊!”
好家伙。
这就叫上爱妃了。
谢珝真眼角抽搐了下,对皇帝的不要脸皮有了个更深刻的认识,若是那种对皇帝倾心的女子,只怕不知该如何怨怼呢,但谢珝真与皇帝之间与其说是情投意合,不如说是志同道合狼狈为奸。
虽然很想问一句:陛下,您脸还要不要了?
但谢珝真还是很配合地做出副同仇敌忾的模样,一脸感动地扑进皇帝怀里:“陛下如此关怀,想必若是月圆妹妹晓得了,必定也会铭感五内!”
提醒一下皇帝,他新晋爱妃闺名“月圆”,可别事到临头只会一口一个爱妃,连人家名字也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