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妾身广蓄男宠......”
她话还没说完,皇帝便剧烈地咳嗽起来,谢珝真立马抬手拍拍皇帝的后背,担心地连声问道:“好端端地怎么咳起来了就,妾早说秋天寒冷,不该喝冷茶的!”
皇帝摆摆手,横了这个罪魁祸首一眼:“冷茶无罪,倒是谢卿着实将朕吓了一跳。”
谢珝真一甩帕子,坐直了身,与皇帝互瞪:“瞧瞧,妾不过是做个假设,您便受不了了,那姓刘的家伙可是姬妾无数,还曾那般对待许娘子,丝毫不管她们的死活,咱们女子的确都想要个好归宿,可这天底下有几个女子能有我这般的好运气?”
“你还得意上了?”皇帝哭笑不得地指着她。
谢珝真顺势把他手捞过来,往自己心口上放:“咱可全是凭良心讲话的,陛下您也凭着良心说说,这姓刘的,能是个好归宿么?”
皇帝不太自在地把手收回来,咳了一声:“许小仪若是不认生父,只怕不大好听。”
“人有远近亲疏,怀她生她养她的均只许娘子一人,姓刘的做了什么,对她不闻不问十几年,一朝想起来,害得人家生母被丢到那种地方去,自己连身份都要用一个贱籍奴婢的!”谢珝真满眼的鄙夷之色,像极了只站在愚蠢人类床头蔑视众生的猫咪。
——起码在皇帝的视角看来是这样的。
而在御前侍奉的宫人们都只觉得这位娘子实在是过于大胆了,当着皇帝的面呢,什么话都敢直喇喇地说出口。
皇帝却逐渐被谢珝真说服了。
或许是她的表情过于生动好看,又或许是她为着旁人打抱不平的样子搔到了皇帝内心深处的某些隐秘的碎痒。
男子软和了声气:“如此说来,荆郡侯的确不堪为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