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太子殿下的心思。”柳凝烟掩面弯眸,“太子殿下瞧娘娘对他温和了许多,自然是欢喜得紧哪。只可惜太子殿下不愿放下身段、亲自表达心意,还得叫奴家出手。”
沈余娇挑了挑眉,只顺其自然转了个话头:“不过没想到,凝烟姑娘竟然还有制香的本事。”
“奴家昔年在北戎长大,虽说日子过得艰难,但也是跟着师傅学过些手艺的。”
听见“师傅”二字,沈余娇忽生一念,压低了声音道:“不知凝烟姑娘,可在北戎认识什么擅于制药的师傅?”
柳凝烟歪头沉思了许久,方记起来一人:“奴家想起来一个曾为圣教教主制过许多奇药的老药师,只是……过了这么些年,老人家想是已经不在了。”
“无碍,只要他有徒弟便好。”沈余娇边说着边低下头来,摩挲着手中的香盒。
“唔,那老药师的确有几个徒弟,而且也都是年少有为的青年和姑娘们……娘娘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只是有些事,可能需要他们帮忙。”
柳凝烟笑道:“先前鲁王殿下方因为勾结北戎一事无端下狱,如今娘娘下这么一步棋,可是真要在朝堂之上坐实了这罪名哪。”
“是太子殿下下手在先,那便不能怪我心狠了。”沈余娇扯了扯嘴角,没再说什么。
当晚,沈余娇便暗中唤来秦英,叫他带着先前从东宫翻出来的那只药瓶,前往北戎打听那位老药师的徒弟。
既然柳凝烟曾与那老药师有过接触,这老药师又恰是同圣教教主有关联之人,那么和聂景琛有关的一切,他的徒弟想来也知晓其中许多故事。
只要能交涉成功,那她手中的胜算就又多了几分。
“娘娘,凝烟姑娘……我们真的能信得过么?”
“你只需照本宫说的去做便是。”沈余娇声音冷漠,“若横生灾祸,一切由本宫自己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