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皖有些意外他会留着这条手帕,更猜测不出,他现在拿出这帕子,是要干什么。
“别动。”见她要起身,嬴畟赶忙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她这一动,大氅落在了地上,忽而又吹来一阵寒风。
“既然觉得冷了,为何不披件厚些的外袍。”嬴畟看着萧皖身上多出来的外袍,湖边那日萧皖状态好时,是没有这一件外衣的。今日披上了,显然是内力空虚,抵御不住寒风。
他把帕子覆盖在她手上,自顾自的替她擦起手上的水珠。她五指纤细,指节有些粗粝,虎口处带着薄茧,是常年累月习武的手。不显得粗糙,反而有种特殊的美。
有花香味扑到他鼻子里,那宫女没骗人,如今泡了这么久,当真香气四溢。他握着这一双手,切实的感受到了她仍然在止不住的颤抖。动作很微弱,若不是这么紧紧的握住,根本感受不到。
嬴畟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下一下擦得认真,连指缝都没落下。九五至尊倒是很会伺候人,一手托着一手动作,瞧上去熟练的很。而反观萧皖,从帕子出现的那一刻,就再没动作。
她好像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就这么愣着,一直等他把她两只手通通擦得干爽,拍拍她一只手的手背,放开了她的双手才回过神。
“......”
这是做什么?
“帕子还我。”萧皖回过神时,他正要把那手帕再装回胸口的内袋里。见她开口,嬴畟也愣了一下。
“既是送出去的东西,还有往回要的道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又把那手帕往回装。
“今日心中恼火着,别逼我动手。”萧皖眯着眼,眼中的白雾好像更浓郁了一些。嬴畟看着她,终究,还是没把那丝帕装回内袋,老老实实的叠成四角方块,放回了萧皖手中。
“都冷成冰块了,还在恼火?”嬴畟念叨了一句,帕子才刚触碰到那人掌心就被人利落的扯了回去。
下一秒,黑雾一荡,整个丝帕四分五裂,裂成碎块,落到了地上。
“你!”嬴畟你了一声,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什么下句,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