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就越是惹人怀疑。

要是太后此次没有动作,再拖上个两三年,不用谁再暗示,嬴畟自己就会动手,做掉这个伏地埋藏的皇后。

两人之间的隔阂,并不是因为两人之间真有什么矛盾。大约都是因为时势所迫,再加上她的不作为。硬要说矛盾,除了萧家军权在握,就是萧皖这三年来被宫人克扣,没人评判吧。

“过往宫人刁难朕并不知晓,这些烂事,并非朕授意。”嬴畟忽然转了话题,引到了毫不相干的地方去。

“何况,朕并未觉得以你的性子会伏低,收拾几个宫人,随意伸伸手的事。没想到,你真会任人欺负。”他说的快,若不是萧皖耳力极佳都听不清楚。

“皇上不必解释,是我咎由自取。”

“并非解释,也未开脱,朕只是说明一般。”

萧皖并不理睬他给出的理由,冷笑了一声,接着,又要把手泡进去。

“别泡了。”

嬴畟一出腿,把那水盆踢到一边去了。这一脚很有水平,踢得迅速,盆跑的很快,但里边的水却没有溅出来。盆跑了,萧皖没反应过来。

“你现在冻死了,朕如何继续动手。”嬴畟说着,把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他抖落着大氅,发出一声布料绷直的声响,玄色的大氅在空中转了一圈,落在了萧皖肩头。

大氅被他穿的很烫,带着龙涎香和冷冽的霜雪味,能把萧皖整个人裹在里边。萧皖有些意外,只觉得背后猛然发烫,还没有动作,面前的人就又蹲了下来,而她才刚刚皱起眉头。

“叫跟着你的那个医师出来,朕有话要问她。”嬴畟蹲在她面前,从胸膛的内袋中掏出了一只手帕。

淡青色的布料,上面绣着两朵大开的石榴红牡丹,帕子四边还锁了金线,瞧上去就是值钱的物件。

是她在湖边包在嬴畟手腕那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