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你说了不算,你哥才算。”霜卉冷笑着将金针扭转两圈,疼得她表情扭曲了几分。
“......”萧皖还想再说什么,可胸口实在疼的厉害,感觉有千斤巨石压着心口,喘不上气也咽不下血腥,一句话也再说不出,咬紧了牙关忍着。
“昨儿宫宴你出手,不就是为了保住皇帝这一手暗棋,姚家公子说杀就杀,皇帝这边却出手帮助,说你全无心思,我必不会信。”霜卉顿顿,“但我也瞧不出,你如今与嬴畟针锋相对,却又拒绝太后针对姚家,我知你要除掉姚家,可如今这般任何一方都讨不着好儿的做派实在不像你能做出来的事。”
“萧皖,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时间寂静落雪可闻。萧皖忍着剧痛,将额头的金针拔下了一根,这才觉得额心的阵痛缓解了不少,她唇色惨白,斜眼睨着霜卉,勾着弧度,轻轻哈了一口气。
“你向来聪慧,你猜猜啊。”
霜卉看着眼前疼的只剩半条命的人,看她还是一副纨绔样子,眼中闪着挑衅的光。要说这人还是瞎着瞧着顺眼。
“我最讨厌猜你的心思,其次,就是你哥的。”一个疯狗,一个狐狸。
“嬴畟,是楔子。”
萧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淋漓滴滴流淌进衣领,微张的唇湿润着,乐的放肆,“是啊。”
“其余的,我猜不透,不过,”霜卉顿顿,拔了金针,“你总不是要做皇帝。”
“哈哈?”萧皖短促的乐了两声,像是真的被逗笑了,“瞿聿,你说的不错。”
“其实我也没什么大志向,就只是想好好活下去,就这么简单。”
“仇人凌迟,宿敌尽灭,一个一个的砍了他们的脑袋,我这心里就舒坦了。”
“那嬴畟呢?”
“好好听话的人,才能够做皇帝。对我来说是,对太后来说......”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