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搅着劲的疼,全身上下的筋脉好像都攒在一起了,她疼的麻木却没法忽略这剧痛,冷汗流的肆意,唇色白的像纸一样。
“元日毒素激荡,过了这两日就好些了。”霜卉拖着她回屋。
禾玔拿着新的手帕回来就看见这么一幕,两人踉跄着走着,地上的梅花沾染着一滩血迹,她瞧不见萧皖的脸色,但是能看出她身体此刻正在抑制不住的发抖,只靠勾着霜卉才不至于倒下。
这一刻,她连怎么跟主上求死都想好了。
“主子!”禾玔快步到萧皖身边,用手里刚取来的新帕子给她擦拭额角的冷汗,“如何于此?”
“去把过去的方子煎一壶,要熬的浓浓的,倒在盅里再加上两片山参,熬好了给你主子拿来。”霜卉一边同她将人安置在榻上,一边吩咐着,“还有,门口那一群叫花子估计要去报信了,你去截一下。”
“不必阻拦,让他报。”萧皖说,“我倒要看他会如何。”
霜卉沉默了一会,只默默用帕子把她嘴角的血迹擦净,没再多说,“去吧。按你主子说的。”
“是。”禾玔回禀告退,小跑着去煎药。
“出手时都未想过隐藏,如今欲盖弥彰大动干戈,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萧皖难捱的皱紧眉头,喉咙一直空咽着也压不下那血腥气。
“你哥担心的没错,不想让你掺和这些事是对的,就看你这呕血的要死样子,谁敢跟你过火。”
“今天你如此嚣张的大动干戈,是为了让我认清自己还是告知嬴畟说我命不久矣?”
“都有。”霜卉也不隐瞒,三枚金针入她周身大穴,她的脸色立马就白了两个度,“如此不好?不然真让他觉得你是什么洪水猛兽,千般万般的对你设防,最后疑神疑鬼不能容忍的杀了你。与其到时候你被人收拾的毫无还手之力,还不如趁早透底,反正你也是不准备跟他作对不是?”
“你莫胡乱揣测我。”
“我何处胡言?且不说你身体如何,是否能掀得起浪花,就单论你父兄忠君这一条,你就不可能做出欺君罔上之事,否则快刀斩乱麻的通通血洗一遍就是,还用着等太后和他对上?左右你不准备让他死,倒不如好好等着他来求你。”霜卉说,“我说的对吗?奉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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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与夕流阁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