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她如遭雷劈。
曾经的黎总统,是自己的阿爸?
她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于是又问旁边的小姑娘:“我们是从......”
“先生和太太从山庄接您回汉城呢,若不是您十八岁那年生了场大病,本该两年前就回汉城的,哪曾想一推就到了如今您20了。”
小姑娘继续说着,过会儿又向她投去羡慕的眼神:“小姐真好,有先生和太太的宠爱,回去了又有一个有权势的未婚夫,这下汉城谁人敢不给我们小姐面子。”
未婚夫三个字来回不断的敲打着阮景禾的心,她鬼使神差的问对方。
“我的未婚夫,是京海的傅少帅,是吗?” po18书屋
小姑娘没察觉她的不对劲,又自顾自说着:“小姐,傅家在前几年就搬迁到了汉城,如今除了北原的张少骋大帅能与之匹敌,而傅少帅早已成了督军,等您嫁过去那就是督军夫人了。”
阮景禾一直没回答,手揪着裙摆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而那一直说话的佣人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又急忙道歉:“对不起小姐,您平日里不爱听这些,今日是我又讲多了。”
阮景禾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火车驶入隧道,玻璃窗变得漆黑,像一面镜子,阮景禾借此看清了自己如今的样子。
扎着双麻花辫,鼻尖的小痣随着在现代的消失,如今也消失了。
“所以,我就是黎曼,黎曼就是我,一直困着我自己的人,就是我自己吗?”
黎曼的记忆姗姗来迟,如同洪水般钻入阮景禾的脑中。
令她头疼的似要炸开。
黎曼小姐,在未记事时便被黎总统夫妇听了算命先生的话,送到了山庄静养,并且不允许走出山庄半步。
黎总统和他的太太似乎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职责,他们或许一年来看黎曼一次,或许是两年。
黎曼就在这样无牵无爱的环境中长大,一直陪伴着自己的,也只有这个贴身佣人,双儿。
后来她年纪再大一些,黎总统给她请了教习先生,有人教她识字,弹钢琴,以及洋文和跳舞。
或许她从始至终就是一个联姻工具,黎总统才会花费金钱和时间来培养她。
直到十八岁那年,黎曼以为自己终于要离开山庄,去更宽广的世界,哪怕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嫁人。
可她心中仍是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