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还有些害羞的小媳妇一准就是太奶了。
行,我真见到太奶了。
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太姑奶,今年才十一,梳着两个小角,软软糯糯的,正好奇的偷偷打量着韩老实。
夭寿啦!
韩老实晕晕乎乎的,忽然一拍脑门:不对,刚才祖太爷说的是啥玩意?我的哥?
我有那么老——咳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差辈儿了,而且一口气差了四辈儿。
“看见没,这是你们没见过面的大爷,快,都叫大爷!”
好家伙,这“爷”可不是发的二声,而是一声,在东北这旮沓就是伯父的意思。
韩老实赶紧摆手,“可不能叫大爷,千万别!”
“啊?不叫大爷,那就是叫二叔了!” 韩连发一脸的同情,感觉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些年也不好过,这都未老先衰了……
“也不能叫二叔……”
韩连发搓了搓手,还以为是韩老实不好意思:私生子嘛,总是有些顾虑的,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嗐,不叫也行,你说叫啥就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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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实不由语塞,只好岔开话题,“那什么,怀德韩家死了这么多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大队人马指不定啥时候就到了,咱得赶紧做打算!”
一语惊醒梦中人,可不是咋地,那可是怀德韩家呀!
韩家老大愤恨不平的道:“都是姓韩的,他们咋就这么不是个东西,把人往死里逼呢!”
韩连发对着大儿子一摆手,道:“说那有啥用,人挪活,树挪死,惹不起还躲不起?赶紧收拾细软,你娘去下沟买鸡崽子,听到枪响肯定掂心着往回走……”
韩老实闻言,深表赞许:祖太爷有魄力,就应该这么办。否则拖拖拉拉的,当断不断,最后哪有后悔药吃。
说话间祖太奶果然挎着筐急匆匆的走进了家门,被遍地尸体骇得脸色发白,听儿媳妇的简单介绍之后,在后怕的同时,也对韩老实表示感谢。
却被当家的韩连发拽了拽胳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赶紧收拾东西去吧!”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祖太奶闻言先是疑惑,但在端详了韩老实一眼之后,马上就化身懂王,八卦之火差点压不住了。
韩老实为避免尴尬,赶紧忙活起来,先去把扈兵骑的马匹和枪弹收拢起来,枪弹暂时放在韩家纸坊的仓房,马匹赶到后院,先不管能不能用上。
还得防范长发屯方向,免得老刘家再来人——当然,也是韩老实多虑了,老刘家哪还有这胆子,都变成一窝鹌鹑了……
韩家有自己的大车,毕竟纸坊平时得用。只不过拉车的是两头骡子,现在却套上了两匹大马,鸟枪换炮。
而拿鞭子赶车的是韩连发,所以韩家老大也挑选了一匹大马骑。
又取了两杆缴获的水连珠步枪,连同子弹一起藏在大车里,以备不测。枪这玩意,关东的爷们就没有不会使的,只不过准头有好有赖。
细软很快就收拾完了,粗重东西都没法带走,只能留在家里。
虽有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韩老实问:“想好去哪了吗?”
韩连发略一思索,道:“我琢磨着去宽城子,要是站不住脚,就再往东去船厂,凭借咱家水里捞财的手艺,不愁找不到生计。”
韩老实用SVD狙击步枪带的瞄准镜监视村口,道:“去宽城子是往东走,路程也长,指不定会遇到追兵什么的。要我看就往北走,不到三十里就出了奉天省地界,只要到了吉省,他怀德韩家就不敢过于明目张胆。而且我在龙湾县城有安排,实在不行还可以继续北上,去哈尔滨或卜奎,保证高枕无忧!”
“那还说啥了,出发,去龙湾!”
韩老实也挑了一匹马,虽然肯定赶不上草原女人卖的三河马,但在普通马匹里已经算好的,最主要的是有全套铜活的鞍韂嚼环,做工质量非常好。
其实这就是韩大嗙从老刘家骑来的一匹马,乃是老刘家压箱底的东西。
又挑选了一杆九成新的水连珠,保养得很好,再收拾三百发子弹备用。毕竟SVD狙击步枪的子弹目前是打一发少一发,要尽量节约着用。
此外,还搜出来一把比利时出产的勃朗宁M1900式,俗称枪牌撸子,附带二十发子弹。
这枪确实算是比较稀罕的东西,也就怀德韩家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