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受了欺负?是否瘦了?是否想念父亲,想念长姐,想念她......
直到一阵开门声响起,这才撞破了意蕴的心事。
听到屋外急促的脚步声,她不免的心中一沉。
她与寻春匆匆出了厅堂,一到小院,便瞧见了佳星背着昏迷不醒的母亲。
意蕴一时间慌了神,过去问成风:“究竟是怎么回事?”
成风身后跟着郎中,看着佳星将夫人背进房中后,才松了口气,将事情缓缓道来。
“当初陛下下令,侯府女眷沦为奴籍,官府卖人的时候,夫人被商贾钱员外买了去。
而夫人容色不差,又保养得当。
那钱员外便生了歹心,奈何夫人宁死不从,以死威胁,他便日日用鞭子抽打夫人。
今日若不是我们到的及时,夫人恐怕早就被他打死了。”
越说到后头,成风脸色便越难看,此时,他心里也憋了口气。
要知道,他们亲卫队大多是没人要的孤儿或是难民,虽说他们见不得光,但夫人待他们极好,总是到营地慰问他们,给他们过冬的棉袄总是厚厚的。
不少人将夫人视作母亲,如今夫人被人这样虐待,他们自然难以咽下这口气。
意蕴握紧了拳,看了眼屋内,又问:“母亲的卖身契,可偷到了?”
成风不多言语,从怀中拿了卖身契出来,一把撕碎。
同时,他又拿了一本册子出来。
“小姐,这是官府卖人的册子,昨日才偷来的,时间紧迫,其余人还未曾搭救,您看......”成风拿不定主意,所以问了意蕴的意见。
意蕴也很头疼,她如今做的,若是被发现,那是杀头的死罪。
她接过册子翻看了一下。
道:“你将东西誊抄好,今夜悄悄还回去,以免打草惊蛇。”
成风应是。
就听意蕴又说:“上京城内的人先不要动,如今我们羽翼稀薄,若是惊动了官府,保不齐会惹出什么祸事。
但是这些卖去远地方的府眷,可以先派些人手前去解救,切记,最好是伪造成出事。”
这个计划很完美,成风几乎没有犹豫便应下了。
从前,他害怕二小姐和大小姐一样优柔寡断,可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
“小姐,属下先去办了。”成风行礼告辞。
意蕴没拦着,转身进了房中询问起母亲的状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