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抓了，按照武妃们的德性，他们多半是被嘎了。

“还是得靠我们自己。”李萌曜叹气，“如今奸臣为患，但都不足为虑，只是朝中还有一个郑老头。”

文和妃皱眉，“妻主说的是多年前进犯我理国还朝你放冷箭的那个小人？”

李萌曜微微点头。

文和妃面露愤慨，“妻主若把这老头攻破，那这离溪国就再没有一个可用的将才。”

“是啊，剩下一群乌合之众，只待我巧用计策，便能不攻自破。”

·

看着愁眉苦脸的新竹，李萌曜往嘴里扔了一颗乌梅，随口一嚼，香甜溢满口齿，连带心中的烦闷都消失不少，吐了核，她微微一笑，“想什么呢，小妞，一早上也不见你露个笑脸？”

小宫女幽怨地看她一眼，一语不发。

“思春了？别急，到时哥哥给你挑个好郎君！”

小宫女瞪圆了眼。

“一个不够就一双，挑到你满意为止。”

“你胡说什么！”新竹气得嘟起了嘴，“我如今才多大，等我出宫不知何年何月，还挑什么男人，到时只能是男人挑我，只怕嫌弃我一把年纪，不如年轻的小姑娘水嫩，说不定只能做妾！”

“你说什么……”

“哦不！”

李萌曜才舒了口气，知道自己想错就好。

“说不得我做妾都没人要！”

李萌曜差点气晕，“我说你一天是有多闲，整日胡思乱想，还嫁不出去，这要在我们那儿都得让人笑掉大牙！”

新竹翻了个白眼，“我是清白姑娘，跟你们卖身的不一样！”

皇帝心头一梗。

“这些时日我仔细地想了，与其多年后出宫因为一把年纪还是孤身被人指指点点，不如我在宫里把自己交代了得了！”

李萌曜瞪圆了眼。

“你是有多想不开要嫁给皇帝？”

新竹没好气道：“谁要嫁给皇帝了，在皇帝身边整日提心吊胆，一不小心命就没了，我才不犯傻呢！”

李萌曜纳闷地看着她，“可皇宫里只有皇帝一个男人，你不嫁他还能嫁谁？”

新竹羞红了脸，“皇宫里是只有皇帝一个男人，可人家又不是非得嫁给个男人。”

“哦……啊？”李萌曜瞪大了眼，作为皇帝，什么惊涛骇浪她都经历过，什么惊世骇俗之言她也都听过，但从来没见一个姑娘告诉她想要嫁给女人。

女人！

望着小宫女羞答答的模样，李萌曜只觉得两眼发黑，“你有什么想不通的要嫁……嫁……”太过惊骇，李萌曜说不出口。

新竹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看对方一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只咯咯笑，然后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虽然你不是男人，却是这宫中真正对我好的人，是我在宫中唯一能依靠的人，每每想到日后祸福难料的日子，我就想，与其被男人蹉跎，不如嫁给你，你虽不男不女，到底从前也做过男人，我不嫌弃你是太监，你也别嫌弃我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咱们一起在宫中度过日后的岁月可好？”

李萌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