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阿姬惊愕不已。
“别说妹夫了,连我夫君他……我今日才知,我从前的嫁妆哪里是被他拿去打点上下,分明是被他拿去养花姑娘了!”
“好个狼心狗肺的死男人!”
“我真是嫁错人,不,我就不该是女人!天下男人都如乌鸦一般黑!您不知,如我姐妹一般境遇的女子如今不知凡几,您看那边的盛小姐,还未出阁,就被她未婚夫逼着强要身子,不给就打,事后赔罪竟是带岳父逛窑子,您说可悲不可悲?”
“公主,花卉图景已备好,公主可随时前往。”
离阿姬偏头,两张眉目如雪的面庞映入眼帘。
“公主倒是好福气,”妇人由衷地羡慕,“您身份高贵,男人对您都是俯首帖耳,不敢有半点不敬。”
文和妃皱眉,“我尊重公主并非出于身份地位。”
妇人没说话,眼里的不信却溢于言表。
“夫人可知我是哪里来的?”
妇人轻笑,世人谁又不知,公主身边有两个绝色美男,其中一个还是未来驸马,这位即便不是驸马,也备受公主宠爱。
“我原本是理国人,理国,女尊男卑,男人生来就是要被女人使唤的,男人,也以被妻主利用为荣,能被利用说明自身有用,一个有用的男人到哪里都是备受敬仰的。”
妇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微微睁大了眼眸,离阿姬也怔怔地看着他,周围几个小姐夫人都不知不觉地围了上来。
“在理国,男人若婚前失贞是要被打死的,而男人要是婚后敢对妻主动手,在家要被妻主的其他夫郎围殴,闹到官府,一生牢底坐穿都是轻的,若是官老爷是个没嫁人的光杆,定然判个五马分尸!”
人群中惊讶声一片。
“在理国,男人若是对妻主不忠,妻主可随意处置,无论毒死还是打死都不必报备官府。”
第二日,公主进宫向太后请安,李萌曜寻着机会见到了文和妃。
“如何?”
“昨日公主请了许多夫人小姐汇聚一堂,我和阿惜费了一番口舌后,赏花宴直接变成对各家夫婿的讨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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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萌曜眯眼,朝臣后院不稳,于大局才有利,别看妇道人家与政事毫无瓜葛,一旦朝中生变,这些妇人们就能化为刺向她们枕边人的利器。
“妻主,如今朝堂上忠臣都被一网打尽,剩下的奸臣都是贪生怕死的无能之辈,是不是可以收网了?”
李萌曜摇摇头,“虽说如今的离溪国是不折不扣的不堪一击,但毕竟是一个建朝五百年的国家,根基不浅,若要举事,只靠我等,终究是蚍蜉撼树。”
男人皱眉,“妻主的意思是,我们还是得往国内调兵?”
想到这里,李萌曜就头疼,“不是派兵,我原本想着,咱们几个能被掳来这离溪国,那咱们之后的人该也能掳来,可怎么这么久了,听不到一点消息?”
文和妃听罢面色复杂,“我记得排在我与惜弟之后是武贤妃和武实妃。”
“对啊,他们俩年富力强,该最得那几个人贩子喜爱才是啊!”
“可他们不是旁人。”
李萌曜疑惑,“什么意思?”
“我听卢东锤说最近青楼都没再进货,连人贩子的影子都没见到,还问我说是不是被我们的人抓了。”
李萌曜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