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画一幅吧,只有我和你。”她对文闲妃温柔地说。
画不能复原,她做梦都闭不了眼!
闲妃一听,喜笑颜开,但黑熊一听,怒了,对着画,一拳砸了下去。
顷刻间,山河破碎,尸首分离。
“你找死!”
若不是怕寒了军心,当时她就送他进冷宫了!
画画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或许是过了时候,文闲妃再照着之前画,她总觉得形似而神不似,画的都不对味了。
虽也卖出了高价,但没她之前预想的高。
金子大打折扣,她是想起就心痛,好在文闲妃画艺登堂入室,又作出许多价值千金的画,才消解了她心头的一些郁气。
但对武贤妃,她是如鲠在喉。
“哼,成日里就拿得起一只细笔杆,殊不知我一刀就能削了他的笔!”
想起那人能握着陛下的手写字,他却不能拉着陛下的手舞剑,武贤妃就气得慌。
怎么他就想弑君了?
那文闲妃真是有病,大喇喇地说什么疯花血月,陛下还笑得跟什么似的,他想不通,只嫉妒文闲妃能在白天摸着陛下的手,就说要和陛下一起舞剑,也不知那文闲妃脑子是被雷劈过还是被屁崩过,居然说他要弑君,到如今,陛下是再没和他舞过剑!
“那小人这次是又画了什么小人?”
皇帝没忍住,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淡淡道:“文闲妃刚巧得了一幅大家墨宝,邀我去赏。”
哼,早不得晚不得,偏偏在大军还朝这个关卡得,这不就是冲着他来的么!
武贤妃越想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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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宝?”
皇帝额角一抽,“墨宝。”
“那和我的剑比起来如何,哪个是真正的宝贝?”男人一把抽出腰间的利刃,明明是火辣辣的艳阳天,竟平生一股令人胆颤的寒凉。
李萌曜不由朝后退了退,“当然是贤妃的宝贝。”
“哪个贤妃?”男人语气冷硬。
李萌曜一愣,忽然想起“贤”音同“闲”。
“当然是你,”望着一脸冷色的男人,她笑得真诚,“你的宝贝。”
男人面无表情地把剑往前一顶,扣在女人的腰间。
真不愧是莽夫,竟敢以下犯上,剑指圣上,简直大逆不道!
想到还未收回的兵权,李萌曜敢怒不敢言,“和你一同出征的其他武妃呢?”
“这个时候陛下还有闲心想别人?”
腰间一松,李萌曜下意识低头,地上落着她绣了龙纹的腰带,不过与素日不同,腰带断成了好几截。
紧接着,天旋地转,她被拦腰抱起。
李萌曜心一紧,现在还是大白天,按这糙汉以往的莽撞,明日她也不用上朝了。
“等等,眼下时辰还早,咱们先说会儿话。”
“我一身火热等不了。”
男人大步向前,把她送至龙榻。
象征着至尊的冠冕被褪下,她从高高在上的皇帝变成了任人摆弄的掌中物。
李萌曜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你要实在热,不如用冷水……”
男人一把撕开自己身上的里衣,声音低沉,“我身上都是伤,军医说不可泡冷水。”
“……难道没说不能近女色?”
“我的火是陛下燎起来的,之前在战场上,敌人把我惹火,我把他们都杀了。”
原本在挣扎的皇帝不动了。
一个时辰后
李萌曜悔啊,只觉得自己这趟不该来,“我犒劳什么我犒……啊!”她再受不住地大叫:“你怎么该伤的地方瞎好呢!”
“陛下要逼我造反?”
什么?
他果真有这念头!
下一瞬
“啊!”
啊呸!
还以为他想趁着兵权在手,自立为王呢!
水深火热的日子断断续续地过了俩月,皇帝依次把所有回朝的武妃都犒劳了一遍,比任何时候都累。
不过李萌曜觉得,这点累不值一提,因为比起扩张的版图和数不胜数的战利品,吃点苦头算什么?
更别说,也不全然是苦。
这头她觉得划算,另一头却不这么想,都觉得亏了。
此次出征的武妃总共七人,除了武贤妃提前回宫占了皇帝四日,其余每人皆为三日,大家久旷多时,这点雨露哪儿够?
但皇帝可不管够不够,她只在乎国库。
从各武妃处获得从战场上搜刮的全部战利品,国库又一次充盈。
她数钱数得心花怒放,不知几个武妃正聚在一处大眼瞪小眼,互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