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野蛮的武妃

“重画一幅吧,只有我和你。”她对文闲妃温柔地说。

画不能复原,她做梦都闭不了眼!

闲妃一听,喜笑颜开,但黑熊一听,怒了,对着画,一拳砸了下去。

顷刻间,山河破碎,尸首分离。

“你找死!”

若不是怕寒了军心,当时她就送他进冷宫了!

画画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或许是过了时候,文闲妃再照着之前画,她总觉得形似而神不似,画的都不对味了。

虽也卖出了高价,但没她之前预想的高。

金子大打折扣,她是想起就心痛,好在文闲妃画艺登堂入室,又作出许多价值千金的画,才消解了她心头的一些郁气。

但对武贤妃,她是如鲠在喉。

“哼,成日里就拿得起一只细笔杆,殊不知我一刀就能削了他的笔!”

想起那人能握着陛下的手写字,他却不能拉着陛下的手舞剑,武贤妃就气得慌。

怎么他就想弑君了?

那文闲妃真是有病,大喇喇地说什么疯花血月,陛下还笑得跟什么似的,他想不通,只嫉妒文闲妃能在白天摸着陛下的手,就说要和陛下一起舞剑,也不知那文闲妃脑子是被雷劈过还是被屁崩过,居然说他要弑君,到如今,陛下是再没和他舞过剑!

“那小人这次是又画了什么小人?”

皇帝没忍住,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淡淡道:“文闲妃刚巧得了一幅大家墨宝,邀我去赏。”

哼,早不得晚不得,偏偏在大军还朝这个关卡得,这不就是冲着他来的么!

武贤妃越想越恼。

小主,

“什么宝?”

皇帝额角一抽,“墨宝。”

“那和我的剑比起来如何,哪个是真正的宝贝?”男人一把抽出腰间的利刃,明明是火辣辣的艳阳天,竟平生一股令人胆颤的寒凉。

李萌曜不由朝后退了退,“当然是贤妃的宝贝。”

“哪个贤妃?”男人语气冷硬。

李萌曜一愣,忽然想起“贤”音同“闲”。

“当然是你,”望着一脸冷色的男人,她笑得真诚,“你的宝贝。”

男人面无表情地把剑往前一顶,扣在女人的腰间。

真不愧是莽夫,竟敢以下犯上,剑指圣上,简直大逆不道!

想到还未收回的兵权,李萌曜敢怒不敢言,“和你一同出征的其他武妃呢?”

“这个时候陛下还有闲心想别人?”

腰间一松,李萌曜下意识低头,地上落着她绣了龙纹的腰带,不过与素日不同,腰带断成了好几截。

紧接着,天旋地转,她被拦腰抱起。

李萌曜心一紧,现在还是大白天,按这糙汉以往的莽撞,明日她也不用上朝了。

“等等,眼下时辰还早,咱们先说会儿话。”

“我一身火热等不了。”

男人大步向前,把她送至龙榻。

象征着至尊的冠冕被褪下,她从高高在上的皇帝变成了任人摆弄的掌中物。

李萌曜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你要实在热,不如用冷水……”

男人一把撕开自己身上的里衣,声音低沉,“我身上都是伤,军医说不可泡冷水。”

“……难道没说不能近女色?”

“我的火是陛下燎起来的,之前在战场上,敌人把我惹火,我把他们都杀了。”

原本在挣扎的皇帝不动了。

一个时辰后

李萌曜悔啊,只觉得自己这趟不该来,“我犒劳什么我犒……啊!”她再受不住地大叫:“你怎么该伤的地方瞎好呢!”

“陛下要逼我造反?”

什么?

他果真有这念头!

下一瞬

“啊!”

啊呸!

还以为他想趁着兵权在手,自立为王呢!

水深火热的日子断断续续地过了俩月,皇帝依次把所有回朝的武妃都犒劳了一遍,比任何时候都累。

不过李萌曜觉得,这点累不值一提,因为比起扩张的版图和数不胜数的战利品,吃点苦头算什么?

更别说,也不全然是苦。

这头她觉得划算,另一头却不这么想,都觉得亏了。

此次出征的武妃总共七人,除了武贤妃提前回宫占了皇帝四日,其余每人皆为三日,大家久旷多时,这点雨露哪儿够?

但皇帝可不管够不够,她只在乎国库。

从各武妃处获得从战场上搜刮的全部战利品,国库又一次充盈。

她数钱数得心花怒放,不知几个武妃正聚在一处大眼瞪小眼,互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