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哥哥我为啥要拉队伍,圈地盘吗?”
“为啥?”
“就是和你一样咽不下这口气,不甘受欺负,不但我自己不行,就算任何一个老百姓,都不能让他们受别人欺负,俗话说得好,好狗护三邻,我愿意做一只恶犬,在关键时刻站出来保护父老乡亲,尤其是日本鬼子,只要他们敢嘚瑟,我绝不惯着。”
高铭久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你埋那两个细作时我就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仇日。”
“屁话!但凡有点良心的中国人,谁不仇日?日俄战争,甲午海战,几百年来他们都是咱们的世仇,今后也是最大的祸患,实话告诉你,战争离我们不远了,你小子赶紧给我磨刀,别到时候抓瞎。”周泰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提到战争,高铭久似乎清醒了一些,郑重的点头“你说这个,我不和你犟,日本人确实狼子野心,老帅没了,旧部分崩离析,少帅又不成气候,对他爹那帮兄弟杀的杀,贬的贬,奉系再不是铁板一块了,日本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东北军已经归入国民政府,假以时日,一旦国民政府接受东北,日本人再想搞事情,恐怕会难上加难,所以,你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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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周泰安举起一只手掌,高铭久一愣,随即笑了,伸手和他用力一击,啪的一声脆响。
“咱们哥们看法一致,还真不容易,东北军里也不缺好汉子。”
“呵呵!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吧?”高铭久呵呵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周泰安就和高铭久所部分别,马力十足的启程回家。
敦化一行简直收获满满,不但结识了王德林,戴家,还有高铭久这样的朋友,甚至还意外的获得了培养飞行员的际遇,这一点最让周泰安开心,一路都在幻想着自己拥有空中力量的画面,嘴都合不拢。
回到伦河大本营后,还没等他向众人显摆一下此番经历,就被一个坏消息打碎了心情。
郭万五的那个屯垦监狱遇到了阻击,开荒工作陷入停顿中,他捎信回来请领导给予下一步工作的指示。
“这小子还是年轻,短练啊!”周泰安一副老成持重的姿态,惹得温柔大笑,自己才多大?居然说人家年轻短练?八成那个郭万五比周泰安要大上好几岁都说不定。
“倒不是郭万五处理事务能力不行,实在是这件事儿难以决断,你听我详细给你们说说。”说话的是张开凤,两位主官不在家,她全权负责大营一切事务。
“屯垦队伍开始的时候都很正常,一切按部就班没有异样,不过建好营房,生活起居走入正轨后,在开荒这方面碰到了棘手的事儿,有人下绊子,无论垦荒队向哪个方向圈地开荒,总会有人出来阻挠,愣说那里的地界是他们看好了的,不能仗着人多有枪和他们抢食儿吃,给郭万五整的是没招没捞的,打打不得,骂骂不得,讲道理那些人又不听,实在没办法才派人回来求救。”
“什么人这么猖狂?”周泰安听得一脸不信,这年头还有人敢和军队过不去?
“老百姓!确切的说是逃荒的百姓,关里家过来的。”张开凤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周泰安石化当场。
闯关东的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