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亲兵卷着风雪扑进大帐,"永兴军路的粮车被劫了!"
武大郎霍然起身,玄色披风扫落案头镇纸。
羊脂玉雕的班超像摔在波斯地毯上,断裂的右手仍固执地指向沙盘某处。
他忽然抓起三支令箭:"传令!
让燕云十六州的驼队改走阴山古道,每三十里设临时货栈。"
"这要耗费多少..."耶律大石话音未落,武大郎已展开一卷辽东细绢。
绢上墨迹未干的《边贸应急十策》在烛火下泛着幽光,第三条赫然写着"以空间换时间,货栈即烽燧"。
七日后,鸣沙山脚下的临时集市飘起第一缕炊烟时,六十四面绣着珍珠图腾的商旗已插遍沙丘。
粟特人捧着镶嵌明珠的琉璃盏啧啧称奇,吐蕃马帮的铜铃在烽火台指引下响成一片。
武大郎立在了望塔上,望着蜿蜒如巨蟒的商队轻叩怀中怀表,表盖内侧的镜面突然映出东南方一抹诡异的烟尘。
"大帅!
茶马司送来急件!"亲兵呈上的密函带着石脂特有的刺鼻气味。
武大郎展开信笺的刹那,王昭君雕像的玉琵琶突然发出三声裂响,断弦在晨光中弹起时,他看见信尾盖着枢密院的朱砂印——那印鉴边缘,分明沾着半片枯萎的胡杨叶。
二十里外的沙丘背面,三百匹战马正在刨蹄。
蒙面人首领擦拭着弯刀上的茶渍,刀身倒映出商旗上明珠图腾渐渐化作熊熊烈火。
风裹挟着驼铃声掠过时,他忽然听见怀表齿轮转动的细微声响,那声音竟与五日前粮车下埋设的火药引线燃烧声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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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朔风裹着胡杨花粉掠过边城,武大郎站在新落成的"万邦楼"三层飞檐上,望着下方蜿蜒十里的商队长龙。
珍珠图腾的旌旗在琉璃瓦间猎猎作响,粟特舞姬腕间的金铃与吐蕃驼铃竟在风里谱出了和鸣。
"大帅,汴梁来的邸报。"亲兵捧着鎏金漆盘跪呈文书时,一片胡旋舞的彩绸正巧掠过盘沿。
武大郎展开盖着三司使火漆的公文,忽听得城楼下爆发出震天欢呼——十二名波斯商人正将镶满明珠的匾额抬往茶马司衙门,匾上"通济万方"四个颜体大字还沾着未干的松烟墨香。
林冲按剑立在回廊转角,素来冷峻的眉眼难得染上笑意:"昨日永兴军路转运使送来三百车粮秣,说是...说是替马相公赔罪。"话音未落,鲁智深扛着新打的月牙铲撞开雕花木门,禅杖尖上还挑着半只烤全羊:"直娘贼!
那些酸儒总算知道咱们不是吃干饭的!"
武大郎却盯着公文末尾的朱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