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敢相信他得一边取人家血一边折磨人家,这样显得他像个十恶不赦老混账。
“将军应该明白的,不是吗?”白芷垂下眼眸,浅浅一笑,“将军能来见我,想必也是同意了我的计划。”
“拓跋烈生性多疑,我若直接取血给将军会惹他怀疑,但若将军发现我是紫庸细作将我收押大牢,为了问出幕后主使和潜伏目的对我上了重刑,恰巧我的血被染了疫病的士兵误食,结果发现我的血对这次疫病有用,因此将军派人取了我的血制解药。”
“发现敌国细作的血可以救治己方百姓和士兵,我相信无论是谁都会毫不留情地对那细作下手。”
“因为是受刑时流的血,便也算是满足‘极其痛苦之下的血’这个要求,这样一来拓跋烈也不会想到你们知道了真正的解药配方,他只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
这也是为什么白芷现在明明承受着体内蛊虫带来的极度疼痛,也是满足解药所需之血的要求,但他却没有让尹鸿直接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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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一个正当的,不会被拓跋烈怀疑的取血机会,而这个机会则需要尹鸿来配合。
以一人之血换万人之命,他相信尹鸿会同意的。
尹鸿听得额角突突直跳,像是在嘲讽,又隐隐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怒气,“你倒是对自己下得去手。”
白芷淡淡一笑,“我这不是正找您帮忙动手吗?”
尹鸿,“……”
尹鸿脸色有点阴沉,白芷装作看不见,自顾自说道,“我在信中同您说过,紫庸正在实行一个斩狼计划,他们的目标是您,您这段时间出门当心……”
“你说了这么多,听着真真切切,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尹鸿突然打断了他,脸色依旧沉沉的,“别告诉我是为了我家那个臭小子,你们才认识多久?竟能让你豁出命来帮我?”
白芷面上神色明显的顿了顿,他将视线从尹鸿脸上挪开,好半晌才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只要是关于尹恬的事,我都能豁出命去做。”
“您是他的父亲,他很是敬重您,所以我会帮您,况且……我本就要回紫庸了,在走之前能够帮他为您解决一些麻烦,我走得会安心些。”
“如果说这些您依旧不敢相信我,那么还有一个理由我相信您一定会信。”
白芷视线再度与尹鸿对上,面上笑容收敛,苍白的脸上露出类似于郑重的神色,一字一句道,“我的母亲叫白茯苓,我的外公是前烽火关驻军将军白飞晟。”
“你是白飞晟的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