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颤抖着站在原地,忙对着众人道:“此事皆由我们家喜宴而起,我愿给你们两家赔礼略作补偿,思澄已与我们家和离,思慈已与曹家和离,两家各自领了儿女回家去吧。”
他以为自己愿意出点血化解矛盾,就可以把这两尊大佛请走,谁知思慈死活不愿接受,赖在原地撒泼,还口吐污言秽语。
曹夫人冷眼看着她发疯,已经下定了决心,她写好和离书和休书放在原地,漠然道:“你们爱领走哪封就领走,思慈从此与我们家再无瓜葛。”
说完就叫上小厮把曹安的棺材抬走了。
思慈发疯似的咒骂思户羽,连带晟怀悯一起造谣,听得县令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连忙叫人把她带下去,当着众人的面写了判词:思家长女思慈,言行无状,造谣污蔑,现证据确凿,判处割舌之刑,当庭执行。
思夫人急道:“什么!?萧县令!你竟为了...”
“大胆!见到殿下还不速速磕头请罪!”县令拼了,再不说出晟怀悯身份,怕是自己就要被诛九族了。
思家母女听他说完话,都无了声息,思慈更是被吓得当场失了理智,“哈哈哈哈,殿下?参见殿下,参见殿下夫人,你们吃早点了吗?哈哈哈...”
她立马被县令喊来的衙役拉走,提到后院行刑。
只听一声惨叫,再无动静。
思夫人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了,想起之前跟这位殿下说的话,自己恐怕也不得善终。
晟怀悯冷冷道:“你们母女利用思将军带来的封号赏赐潇洒许多年,未见有任何感念之心,只有贪婪跋扈,将罪妇思母韦氏,思慈,思澄贬为官奴贱籍,若能在苦海中老实反思忏悔,便留你们一条活路,若是来日再生事,杀无赦。”
思澄感觉心中的担子忽然轻了,听完殿下的话竟忍不住微笑起来,她微微扬眉,朗声道:“谢殿下。”
晟怀悯又打量了她一番,再次开口:“思澄可留在将军府养伤,看守宅院,永不得出户。”
说完,两人便一同离开了县令府。
县令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这火没烧到自己,于是心有余悸地劝解思母:“给你们留了条命就知足吧,你们犯的可是大不敬之罪,光拿贪婪跋扈的罪名提你们都够蹲几十年大狱的了,以后就别想着再生事了。”
思母见两人走远,内心的惶恐也轻了不少,扭过头死死盯着县令,冷笑一声:“萧县令,别以为你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刚刚没当着两人的面检举你戴罪立功,就是想看看...您出的价。”
萧县令深吸一口气,他就知道这妇人贪心没底,便开口哄道:“我家没了你们才是真没指望了,你放心吧,等他们回去了我悄悄把你们挪到岭县...诶!你们干什么的?这是在县令府!你们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萧县令就被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架住。
为首一人庄严肃穆,都不拿正眼瞧他,朗声道:“我等奉命调查萧县令贪赃枉法、滥用职权之事,把他带去军队。”
“是!”
“等等!将军!这其中有误会!有误会...”县令咆哮喊冤但没人理他。
“把堂里的人一并带走审问!”
“是!”
军队的人匆匆进来又匆匆离去,只剩下了回荡着喧闹声的空荡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