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老爷!”思慈震惊地瞪大双眼,跪倒在地,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曹家老人。
思母也颤抖着双手,此时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哭了,低声呜咽道:“亲家,我家又何尝不是受害者?我纯儿也不是自己就能与他在一起的,若不是他们两情相悦,何来如今惨剧?”
曹夫人冷笑一声:“若是他们两情相悦,为何是思慈嫁入我家?还不是你们贪财,做局骗我们!”
思母对着思慈吼道:“不是你当时说你与曹郎两情相好,非要嫁过去吗?”
思慈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思户羽此时开口:“信上不是都写了吗,思纯好色,不愿受婚姻禁锢,又舍不得到手的金龟跑了,随便找个姐妹嫁过去就行,萧家大郎不也是因为这个娶的...”
“够了!”思慈满眼通红,怒目而视,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思户羽面前,“够了,我真是听见你说话就恶心!为什么你总要来我们家与我作对?为什么去念书的是你,为什么以父亲封号为名的是你,为什么最后陪着爹爹的还是你!你去死吧!”
她猛然出手,掏出个白底混着殷红的武器,对着思户羽的腹部狠狠刺去,没想到在这个距离还能被思户羽接下,她随手一挥,思慈连人带刀都被打落在地。
众人被惊,连忙站起,这才看见地上是一把白玉竹饰品,像是由簪子裂成。
“这不是...”思母认得,这是思户羽给思澄添的嫁妆,也是刚刚思澄自杀用的小刀。
思户羽冷冷开口:“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是这个样子,真是活该。”
思慈不甘心,大声吼道:“思澄呢!你说我活该我都认了,思澄何辜?她可是最信任你,偏向你的,你竟连她都害,还敢在这里标榜正义、报应吗?”
思户羽冷笑一声,正要开口,谁知侧门走出来个人,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思澄请求思户羽,原谅我年幼不懂事,辜负你舍身救我,辜负你的信任和爱护,现以断发之刑,聊作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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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她抬手削发,青丝尽断,还牵扯腹部伤口,流出血来。
事情超出了思户羽的掌控,她本来只想亲眼见证现世报,没想到思澄来这么一出,反倒让她心情不悦。
思慈坐在地上,狂笑着把头发拆散:“你以为断了发她就会原谅你?那你看看我的头发吧哈哈,她思户羽恨不得把我们挫骨扬灰,千刀万剐。”
众人惊诧间,一人推门而入。
“错了,想把你们挫骨扬灰千刀万剐的不是她,是我。”晟怀悯走了进来,站在思户羽身前挡住众人目光。
思慈披头散发强撑起来,看着与昨天判若两人的晟怀悯,心中嫉妒气极:“原来是兔爷,你一介贱...”
还未说完,她就被县令死死捂住了嘴,思慈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县令对着二人下跪。
众人不解间,只有曹老爷见怀悯气度不凡,隐隐生出敬畏之心来,“这位是...”
晟怀悯伸手把跪在地上筛糠的县令拎起来,朗声道:“户羽公子的男宠罢了。”
思户羽斜眼看他,这殿下怎么能在这种场合开这种玩笑!